地闷在里面不肯出来。
云烟和春桃怕她闷出病来,索性借了珍宝斋的由头,让她又干起了设计的活,这不前后画了好几个月,图纸都攒了一厚沓,那人还在孜孜不倦地龟缩着。最终还是夏荷实在看不过,直接把人扔出了府,说是让她亲自去送图稿。没想到才几月不出门,街上的店铺就有了新变化,珍馐阁的牌子换了,口口香的包子推出新口味,珍宝斋大堂的桌椅,多了更高档的款式,唯一改变以后让非影感到熟悉的就是对面茶楼的说书先生回来了。
这几月的落寞终究只是自己的,与谁也无关,所以日子还要过去下,好的坏的还要一如既往地担着,是谁曾经说过,人的世界就那么大,有人进来,就会有人出去,所以不该为过客伤心太久。饶是非影如此安慰自己,可看到吴夜从对面的茶楼里走出,她下意识一溜烟地藏了起来,却还又忍不住偷看了几眼,好在他没打算来珍宝斋转一圈,不然她真要要找个缝钻进去,做只藏头露尾的笨鸵鸟。
穆爷也听说俩人闹僵的事情,看着非影躲的欲盖弥彰,他笑着摇了摇头,未置一词,不想后脚出来的庄南,却把非影逮个正着,没想到上次一别,竟几月未见,他着实还有点想念她,干脆向穆叔报备完,就要拖着人要去对面茶楼小座。
虽然非影也很想到对面茶楼一饱耳福,但又别扭吴夜刚在此待过,干脆去后院换了男装,邀庄南去酒肆喝酒,这可正中穆爷下怀,急忙捎了自己的酒葫芦出来,嘱咐俩人这次要早归,免得他又空等一场。
庄南没想到经过上次醉酒一事,非影竟然还敢跟他单独喝酒,不过既然她开口相邀,穆叔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酒肆之行,势必要走一趟。于是同一个位置,同样的老三样加一壶竹叶青,非影又和庄南边喝边聊上了。
“庄大哥,恕我冒昧,我能看看你的真容吗?”非影忽然间就想起了这茬,所以人无论怎么伤心,好奇之心还是免不了的,“是云岫告诉你的?这丫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庄南无奈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