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
刘君酌却死性不改,总是跟着何亭亭,夜晚醒好几次。
何亭亭见他眼下青黑,心软了,这天晚上睡前拉着他的手,
“君酌哥,孕妇需要好好休息的,你也好好休息,别半夜起几次吵醒我。我本来要起夜,休息就不好,你再吵几次,我休息就更不好了。我休息不好,身体就不好,没准你女儿的皮肤也会不好。”
刘君酌也知道自己紧张过度,可是这真的无法控制,他握紧何亭亭的手,“我尽量,我尽量……”他实在担心身边的人发动了自己不知道,累得她受苦甚至有危险。
“嗯,你放心好了,我喝了那么多灵泉,身体好着呢,绝对不会有事的。”何亭亭说着,抱着他的俊脸,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或许是这一口太过温柔,刘君酌当天夜里只醒了一次。
他睁着眼睛看向黑暗的四周,听着耳畔何亭亭浅浅的呼吸声,忽然想起少年时第一次住何家的情景。
具体是哪天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当时为能住进何家,和何亭亭距离近一点而兴奋,心脏急跳,亢奋得前半夜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朦朦胧胧睡去。
早上醒来,闻着花香和晨间清新的空气,他看见了她,心里涌起了吃了蜂蜜一样的甜意。
那时他就想,如果以后每天醒过来都能看见她就好了。
现在他娶到了她,每天醒来,的确是能看到她的。
最近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是怕每天醒来看到她的幸福不见了吧。
他一直在看和孕妇相关的书,报纸上报道相关的内容他也会看,看到很多的母子平安的例子,但也见过几例母子都活不下来的惨剧。
他心里害怕,怕何亭亭会出事,永远离开她。
“君酌哥,睡觉……”这时,身边传来何亭亭迷迷糊糊的声音。
刘君酌回过神来,测过身,抱住何亭亭,在她头上的发丝亲了一口,“好,睡觉。”
他提前请了鹏城最好的妇产科医生,还有何亭亭的好朋友李真真,生产应该不会有事的,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医生的医术。
三月走到了尾巴,可是何亭亭还没有发动的迹象。
何奶奶、二奶奶、谢婉青和特意赶回来的林玲玲都相对淡定,认为这是正常的。
何亭亭却急了,“不在三月份出生,难道要和他爸爸一样,在愚人节出生吗?这个日期过个生日都不好过,请个客都不好请。”
“如果和君酌同一天生日,那也是好事啊。至于什么愚人节,我们中国人哪个过愚人节?京城人基本都不提这个,你们是靠南方,受了外面的影响。”谢婉青说道。
何亭亭纠结地摸了摸肚子,“现在鹏城小学生都过洋节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习惯了过。要是都过洋节,那愚人节这个生日就太不好了。”现在三堂妹读小学,到了圣诞节时,和同学之间相互送贺卡,不知多流行。
“愚人节也不怕,那是新历,到时我们过旧历生日就行了。”何奶奶说道。
何亭亭却还是愁,数着日历过日子,当到31号那天白天了,肚子还是没发动,她发愁之余又有点轻松。
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不会在4月1号那天发动了,放到2号、3号都好,4号5号又不好了。
说起来,孩子的出生日期,真是个烦恼的问题。
31号晚上十点多,刘君酌已经睡下了,正做着梦,梦见何亭亭生下一个跟她很像的女儿,刚想抱一抱母女俩,就被人拽住了。
他大怒,挣脱不开,气得一下子睁开眼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