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扔下兵器,向河边跑过去,只管自己逃生。
看到身边越来越少的人,谭正坤知道,自己若是不走,便再没有机会了。当即一声大吼道:”众教徒听令,快快游过小河,对面结集。”
骑兵们终于杀进了乱兵之中,如同刀切豆腐般,在无数的兵士后面追赶,但就是不追上去,并且在左侧,留下一个空隙,
正是留给乱兵们跑的通道。
几十个白莲教徒不明就里,看到左侧有空隙,便向左侧挤过去,几百个兵士也向左侧挤过去,依这些没有打过仗的人想,自然是向没有敌人的地方跑。
谭正坤大叫道:“不许走那边,那边是他们故意留下的口子,去不得,去不得……”
可是他的声音,杂在成千的乱兵中,却没有人听到。而且他的部下也不明白,此时,在这齐胸的小河中,挤在数百人,如同一堆肉山,许多奢家兵不是死于敌军,他人是让自己人踏死的,从形势上看到,从左边跑比从河中间跑生还的把握大得多,
以至于教徒们也向左边挤过去。
也有个别的教徒,异想天开的施展轻功,想从人头上踏过去,有几个这么做了,但是他们的脚一踏上人堆,无数双手伸了出来,将他们拉进了河水中,然后白袍混进了蓝布之中,不久便可以在乱兵脚下看到他们的尸体。他们是被踩死的。
谭正坤带着三十几个教徒,这些人都是他能团结在自己身边的,冲入了河水中,挥起刀,谁挡在他们的面前,就砍死谁,竟然让他们杀出一条跑,这也是因为刚才时候,教徒们没有扔下自己手里的兵器,而乱兵为了跑得快,将盔甲兵器教扔了,在这十丈宽的河水里,与空手的乱兵相比,教徒们在争夺空间上,有更大优势。
里然,见到左面的空隙之后,乱兵们更没有心思和正面的骑兵拼命了,他们大都扔下兵器,大呼小叫向左边奔跑,教徒们也混在其中。
张帆没有命骑兵们硬碰硬,只是在后面大呼小叫,如同赶羊一般,追着他们,企图抵挡在勇者,都死于陌刀片子之下。
从上空看去,一小队骑兵,大呼小叫,追着一大群步兵们狂奔。
人是跑不过马的。
乱兵之中,力气小的,跑不动的,便想停一下,但是身边的同伴们却不会停下,某种程度上,他们正在竞争活命的机会。
最后面的几个兵士,跑不动了,立于原地,冲在后面的骑兵立时冲上去,将他们砍死,然后大叫着,接下来驱赶逃命的兵士。
人怎么能跑过马呢,对于乱兵来说,只是力气小的先死,气力大的,后死而已。
其实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有总数不到三百的骑兵而已,而他们却追着上千人狂奔,骑兵不时将落后的人踏死,然后如同放牧一般,接下来追这些乱兵,决不让这些乱兵恢复建制,一旦发现有头人举旗,立时上前攻杀,不让对方聚拢。
张帆到了河边,此时谭正坤已然冲到了对岸,他们一身的泥水,但总算是过了河。
而河中却还有大堆的乱兵。他们丢掉了兵器,扑着水,拼着命,要逃到对岸。
张帆大声道:“放箭。”
箭支追上了河水中的乱兵们,其实伤害根本不重,只是,这些箭雨大大加重了乱兵的混乱,他们不理会谭正坤整队的命令,一上岸,死里逃生的乱兵们就一哄而散了。
箭支不断响起,更多的是乱兵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后,小河中塞满了尸体,河水断流了。也变红了。
其中绝大多数是死在自己人的脚下,极少数人是射死的,绝不超一百个。
张帆冷声道:“传令,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