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明显感觉到脑海之中的魂力更为强大了,而且分化得更加明显,就好比是一条章鱼,主体十分强壮,触手有很多。李舒崇猜测,每一个触手就代表一种不同功能的魂力,他非常期待能有更多不同种类的魂力。这条新生出来的触手代表着什么样的魂力呢?暂时还不知道。试了几次也没有反应,只好作罢。
三天之后,大家来到了唐古拉山南面的峡谷。云蕾故地重游,既兴奋又悲凉,张丹枫急忙宽慰她一番。三人衣饰光鲜,举止不凡,早就引起别人的注意,报告了酋长。张丹枫发现酋长家里张灯结彩,似乎在接待贵客,连忙找人打听消息。李舒崇对管家运起了偷窥之力,才发现原来是也先的使者来找酋长商谈结盟的事情,于是他拉着张丹枫和云蕾直接闯入宴会大厅,酋长家中的仆人不知他们的来历,见他们衣服华丽,器宇不凡,只道是酋长请来的,都没有阻拦。
张丹枫这才得知,所谓的贵客是也先的使者,于是当众取出两件皇宫里的珍宝,送给酋长,请求酋长与阿剌知院结盟。双方当然发生了冲突,张、李二人迅速制服了也先的使者,与酋长歃血为盟。
云蕾急于找到母亲,便问起酋长自己的母亲的近况,不料管理马房的人却说,三年之前她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云蕾急着去找母亲,三人便匆匆离去。
云蕾一路流着泪,很快找到自己的家门。她推开那两扇破门,只见院里站着一个包着头巾的蒙古大娘,颜容憔悴,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衣裳虽然还算干净,但却钉上无数补钉。云蕾泪如泉涌,一边喊着娘一边飞奔上前,抱住了母亲,母女两人哭成一团。
一想到这都是自己家的罪过,张丹枫心中便无限难过,一路所想好的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李舒崇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茫然地走上前去,默默地陪伴着她们。
云蕾和她的母亲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忽听母亲叫道:“阿蕾的爹,你听见了吗?”屋内又走出一个人来,云蕾抬头一看,不觉呆了。只见这人满脸伤痕,一跷一拐地走了出来,头发稀疏,一半斑白,衣裳也是破破烂烂。云蕾心头扑通直跳,这才从丑陋的颜容隐约看出她父亲当年的面貌。
原来云蕾的父亲云澄,当年坠崖后被树枝挡了一下,虽然摔断了一条腿,也毁了容,但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武功尽失的他在雁门关外流浪,靠着给人做短工,甚至有时要沿路乞讨,总算回到云蕾母亲身边。夫妻重逢后,丈夫做苦工,妻子替人缝补衣服,勉强度日,原以为此生全家团聚已经无望了,不料还有重见女儿的一天。
父女两又抱头痛哭了一场,良久之后,云澄才发现两个同行的英俊少年,他便问了起云蕾这两人是谁,云蕾的母亲也期待着双喜临门。云蕾先介绍了少侠李舒崇,然后看来张丹枫一眼,掩面说道:“他,他姓张,他,他是张宗周的儿子。”霎那间,云澄脸上肌肉抽缩,牵动面上的伤痕,神气更是难看,默不作声,忽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咬紧牙根,举起拳头,一手推开云蕾,就要跑上前去揍他一顿。云蕾连忙拉住父亲的手,云澄武功尽失之后还不如一个普通人,顿时寸步难行。云澄只觉虎口发疼,不能往前移动半步,这一瞬间,他什么也明白了,这小伙子是自己最最痛恨的仇人的儿子,也是女儿心中最欢喜的人。
云蕾猛然发觉,自己用力过大了,急急松开双手。云澄用力一摔,那破烂的衣袖登时扯断了一截,父亲冷冷说道:“你走吧,我这里破户穷家,不敢招待你们这些少爷小姐!”
这一瞬间,云蕾有如触电一般,全身震抖,爱恨恩仇,羞惭自疚,百般情绪,倏然之间,都涌上心头。只见她慢慢地伸出手来,把身上穿的那件紫色的罗衣,用力一撕,扯成碎片后摔到地上。张丹枫清清楚楚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