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当即宽心:“原来他并没认出我。”只听南海鳄神又道:“我也不用你出手,我只问你,你知道我岳老二有什么拿手本事?你用什么他妈的功夫来对付我,才算是他妈的‘以老子之道,还施老子之身’?”说着双手叉腰,神态倨傲,似乎料定了对方答不上自己出的难题。
赫连铁树本想出声制止,但转念一想,慕容复名头大极,是否名副其实,不妨便由这疯疯颠颠的南海鳄神出个难题来考他一考,当下并不插口。
说话之间,各人已进了大殿,赫连铁树请段誉上座,段誉却以首位相让阿朱。
南海鳄神大声道:“喂,慕容小子,你且说说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
段誉微微一笑,心道:“旁人问我,我还真的答不上来。你来问我,那可巧了。”当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捏着嗓子说道:“南海鳄神岳老三,你本来最拿手的本领,是喀喇一声,扭断了人的脖子,近年来功夫长进了,现下最得意的武功,是鳄尾鞭和鳄嘴剪。我要对付你,自然是用鳄尾鞭与鳄嘴剪了。”
他一口说出鳄尾鞭和鳄嘴剪的名称,南海鳄神固然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连叶二娘与云中鹤也是诧异之极。这两件兵刃是南海鳄神新近所练,从未在人前施展过,只在大理无量山峰巅与云中鹤动手,才用过一次,当时除了木婉清外,更无外人得见。他们却哪里料想得到,木婉清早已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与眼前这个假慕容公子知道。
南海鳄神侧过了头,又细细打量段誉。他为人虽凶残狠恶,却有佩服英雄好汉之心,过了一会,大拇指一挺,说道:“好本事!”段誉笑道:“见笑了。”
……
……
三堂会审进行中。
周芷若、小昭、钟灵显然是奉了某人的密旨,早就达成一致,纷纷化身为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要对喜新厌旧的新版“陈世美”仔细审查、严加批判,一旦发现有问题、有苗头,便从严处理、绝不姑息。看样子,如果李舒崇不解决好这道难题,只怕会“大刑伺候”也未可知。
秦雯没有多说什么,她仿佛置身事外,其实是在垂帘听政。
李舒崇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怎么解释,都会显得极为苍白无力。这几天他日不见人、夜不归宿,害得家里的四大美女独守空闺、无心修炼,不用三堂会审也知道,毫无疑问他是罪大恶极的。他进退维谷:如实交代吧,是为不忠;不招出阿朱和王语嫣吧,是为不信;过多强调只为吸取仙韵灵气吧,显得自己不仁;绝口不提修仙炼气吧,显得自己不义。
总而言之,无论自己怎么说都说不清,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怎样解决这道难题?
……
……
南海鳄神心想:“他连我新练的拿手兵刃也说得出来,我其余的武功也不用问他了。可惜老大不在这儿,否则倒可再出几个难题,好好的考他一考。啊,有了!”大声说道:“慕容公子,你会使我的武功,不算希奇;倘若我师父到来,他的武功你一定不会。”段誉微笑道:“你师父是谁?他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南海鳄神得意洋洋的笑道:“我的受业师父,去世已久,不说也罢。我新拜的师父本事却非同小可,不说别的,单是一套‘凌波微步’,相信世上便无第二个会得。”
段誉沉吟道:“‘凌波微步’,嗯,那确是了不起的武功。大理段公子居然肯收阁下为徒,我却有些不信。”南海鳄神忙道:“我干么骗你?这里许多人都曾亲耳听到,段公子亲口叫我徒儿。”段誉心下暗笑:“初时他死也不肯拜我为师,这时却唯恐我不认他为徒。”便道:“嗯,既是如此,阁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