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作为一名镇守边关的大将,刘黑马此举是大忌,是破釜沉舟之举,只能够成功,不能够失败,一旦失败,不管刘黑马有着多大的功劳,都是会遭遇到惩罚的。
郝经内心闪过了一丝悲凉的情绪,刘黑马骁勇善战,一辈子都是威风赫赫,想不到六十多岁了,却遇见了吴邵刚这等强硬的对手,恐怕失败是在所难免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作战的最基本的规律,可惜的是,这些年来所向披靡的蒙古大军,压根没有这等的认识,蒙古铁骑纵横四方,就算是遭遇到数倍于己的对手,也丝毫不畏惧,能够从容强悍的与对方交手,在不能够完全取胜的情况下,也能够有序的撤离。
从实际情况来说,蒙古骑兵这等的选择不错,毕竟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强悍的对手,也就不畏惧对方使用诸多的谋略,两军对垒和交锋的时候,让骑兵大力的冲锋,很快就能够击溃对手的防线,不过作为蒙古大汗,忽必烈是否想过,若是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人家做好了充分的部署,那结局会如何。
连续几天的行军,郝经都在注意观察,他从这支大军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这绝对是一支同样强悍的队伍。
要知道这支队伍,曾经在去年彻底打败刘整,曾经生擒刘元振,其战斗力一样惊人。
“大人之分析准确,令在下汗颜,在下相信大人一定能够取得完胜,不过在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两军交锋,胜负已定之情况下,还请大人不要屠戮。。。”
吴邵刚看了看郝经,脸上显露出来冷笑的神情。
“郝先生,你多虑了,我麾下的军士可不是蒙古鞑子,按照蒙古鞑子在四川乃至于鄂州、黄州等地所作所为,我是绝不会轻饶他们的,蒙古鞑子屠城、纵马劫掠,无不是将刀锋对准了无辜的百姓,他们这样做可曾想到自身也有父母。”
“郝先生刚刚也说过了,蒙古草原之人,缺乏起码的礼仪,就知道一味的屠戮,这亦是因为他们缺乏文化礼仪,我麾下的军士,可以吸收蒙古大军的勇猛气息,可以学习他们的骁勇善战,但绝不会学习他们的血腥暴力。”
“仁者无敌,上至皇上朝廷,下至府州县衙门和军队,莫不如此。”
“军人在战场上要拼死搏杀,不过战斗结束之后,对于那些已经放下刀枪之对手投降之军士,不能够随意的杀戮,不能够因为自身损失太大,而将怒火发泄到已经投降之军士上面去,若是这样做了,那么这支军队,以及军中诸多的军士,绝不能够说是勇猛的。”
“军队以及军士更不能够将屠刀伸向寻常的百姓,若是那样做了,那么这样的军队,连畜生都比不上,还论什么勇猛。”
吴邵刚一连串的话语,说的郝经的神色几次的变化。
蒙古大军的残暴是举目皆知,屠城以及劫掠等等事宜比比皆是,就连蒙古大汗忽必烈都感觉到有些过了。
仁义之师才是王者之师,这是历史的规律。
“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恳请大人原谅,在下希望潼川府路能够平稳,在下也相信大人一定能够获取最终的胜利。”
“郝先生,借你吉言,我在这里谢过了,我是爽快人,让郝先生到泸州府来,其中的意思想必郝先生也是明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郝先生也要做出决定了,若是愿意跟随在我的身边出谋划策,那就直接表态,或者是点头应承,若是还想着效忠蒙古大汗忽必烈,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帐篷里面本来还不错的情绪,因为吴邵刚的这些话,瞬间消失。
郝经的身体微微颤抖,低下头,好久没有开口说话。
陆秀夫在一边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