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悲壮……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听西斯蒙德喃喃地问道。他的双眼瞥向着地面，那里早已是被鲜血染得一片艳红……
“都事到如今了，还问这个？”尤金笑了，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冷笑。就见他的双腿齐膝而断，原本也算是高挑的身材因此看起来矮了足足一大截子。整齐的伤口还在不断向外喷涌着绛红，本应是接续其下的那两段小腿却早已是被十几步开外的地陷所吞噬不见，只在周围留下了一些斑斑点点，用以证明它们原先主人那野狼一般的狠辣觉悟。
而这样的惨烈，也是深深震撼了现场的其他人等……
“不！”空中的克莱尔第一个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尖叫声却是透过指缝，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就连一向野蛮行事的东利，也是有些目不忍视地把脸别向了一旁……
只有阿夜是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在注视着那一动不动的二人……
因为他不但分明感觉到自己下沉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更是惊讶地发现——那本应将死的高阶法师，正如同当初于永冬城面对那守备官的刁难时一样，周身上下像只刺猬似地在散发着无数细如毫针的杀气……
不到一会儿，阿夜的猜测就在尤金的神情中得到了应证。只见他仿佛是猛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便全部化作了愕然……
“奶娘的，大意了……”尤金大势已去似地悻悻说道，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紧握在手中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