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龙辇缓缓行来。
龙辇看上去并不怎么华丽,可造型体积又体现出了帝王应有的气魄,毕竟当今大楚皇帝赵无极也是个简朴之人。
在皇宫内是不准骑马的,更别说马车,而唯一的例外自然是赵无极,不是说后者有多么骄纵,而是他身为当今天子,自然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皇宫这么大,如果靠步行或者几个人力抬轿,那肯定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这马车就算代步了。
“参见陛下。”
当龙辇停下之时,众人齐齐弯腰低头参拜,却没有人跪下;在大楚,或者说整个天下,拜见君主、上司都不用跪拜的,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是自古先人就流传下来的,弯腰低头足以表示尊敬。
而赵无极虽然是赵越和赵瑾瑜的父皇,可目前不是什么重要的家族祭祀,他们也是不用跪拜的。
“何事如此喧哗?”
隔着垂帘,赵无极平缓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沉稳有力,语调虽轻,可话锋暗藏的利锐却压得在座的各位都有点心惊胆战。
苏恒先是扫视了眼一脸敬畏的众人,又看了看地上小荷的尸体却无人问津,心中一叹,这就是上位者和其他人的差距吗?
当事人之一的赵瑾瑜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神色难免有些不定,不时的抬头望向龙辇,双眼似乎想看穿那金色丝绸所制的垂帘后面之人此时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态。
“陛下在问话,不知九殿下为何要左顾右望?”
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申公望,从四品官员,三十来许,也算是正值壮年了,官途一片大好了。
三殿下要开始了吗?
在座的人都清楚,申公望是三殿下赵越的人,此时一开口就把导火点引向赵瑾瑜,显然是暗中得到了赵越的指示。
确实,早在赵无极来时,赵越就已经给申公望使了眼色,而后者也是察言观色之辈,立刻会意,找到赵瑾瑜的小错误直接出击。
在君主或者家族长辈问话的时候左顾右望可是大不敬,心不在焉的赵瑾瑜无形中吃了个亏;苏恒才思敏捷,立刻出言道:“陛下,九殿下年幼无知,刚刚又错手杀人,现在神志和心境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加上多年未有见过陛下,心中难免有些激动,所以才举止有失,并不是不尊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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