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又更壮实了些,脚步也更为灵敏。想必这几个月跟着他那狐狸老爹政坛战场摸爬滚打,不更精进些也不行。
嘛,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却还是炽热的很啊,被看一眼都觉得会被烫到一样。真是不明白,宇文化及那样深谙城府的老狐狸,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个热血笨蛋。
就好比我一直觉得现在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家伙更像是剑王诗仙臭美男的爱徒。
江无邪倒是对宇文成都完全不感兴趣,用嘴型说了句“快吃”便埋首道他从未尝过的阳春面里去了。
午饭过后,我和江无邪无畏地进了城,然后便各走各的门路分开调查。城中的气氛出乎意料的紧张,本该繁华热闹的江南街道竟然只剩下官府马匹疾驰来去扬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人人都面色惨白,空气似乎都变得厚重,仿佛这里与城外并不是在同一片蓝天下。明明城外的人们对丢失粮饷毫不在意,怎么城里就人人自危了呢?
仔细周围,房檐上,街头巷尾阴暗处,还有路边不知道多少不自然的小摊,竟然到处都有人影在监视着这个县城。即使是朝廷丢失重要粮饷派了宇文阀来查案,但这里本不是宇文化及的辖区,根本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闹得人心惶惶啊。
在这样的疑惑里,很快就到了晚间,来到和江无邪相约的客栈,理所应当的,即使一再确认隔墙无耳,我们也不能大意,毫不吝啬地用内力传音。
乱世里,江湖的势力越发庞大,而江无邪和我都显然是不可能站到宇文化及那边去的,所以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得不防范着我们。
“如何,你手下有多少被宇文化及收买了?”江无邪内力凝成一线,声音递到我耳中。
“听说这里的玫瑰鼓油鸡最棒了。”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给江无邪夹了个大鸡腿,内力传音道,“左不过是在江南,主要是江都和这里有些气候,其他地方倒也几乎是风平浪静。喏,街上的老鼠里就有不少原是我旗下的小子。”
“我也差不多,在街上看到故人差点没忍住去跟他们打招呼。”江无邪的传音里有一丝恐怖的笑意,温柔地也来为我布菜:“来,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
正惊异于他是凑巧的还是真的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松鼠桂鱼,江无邪的传音又来了:“所以有什么推论吗?”
“宇文阀的势力主要在江都金陵一带,他扶植的黑。道门派被我打压了之后,势头就没再起来。如今他趁着我们没坐镇中军,黑白两道同时发展,以江都为大本营也就罢了,没必要隔了大老远的把触手孤零零地伸到义兴来。我听说那夜押送粮饷到了义兴北门,虽然交了通关文牒但是因为天色已晚城门下钥,义兴县令便让他们在城外休息没让进城,可第二天早上整支队伍居然都凭空消失了从此再无消息。义兴县令当晚就畏罪自尽,龙颜震怒之下常州知府也立刻被革职下狱,如今是派了宇文成都又新任命了常州知府义兴县令来彻查此事。不过,宇文成都的派出是在新任义兴县令到任后的事。宇文化及事前布置势力,又借此机会更换心腹准备西进,由此看来粮饷失窃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既然是他自己做的,我想不通的便是为什们事后彻查要如此大张旗鼓,甚至连最得力的儿子也派了过来。”
“为了摆脱干系而做戏?”
“不,宇文成都是最老实巴交不过的人,他做不来戏。”
“想必宇文化及老狐狸也知道这点,所以故意瞒着儿子。”
“也不可能。如今天下局势混乱,父皇也在江都行宫。宇文化及知道父皇一直防着他,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关头就为了做个戏就把宇文成都和亲信部队派出来,还让这个最得力的儿子没来由的劳心劳力。”
“所以,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