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毒...“秋痕蹲下身,用短刃挑起蛇头。
蛇嘴大张,毒牙上挂着透明的黏液,滴在腐叶上,立刻冒出滋滋的青烟。
“五步倒。“琉白蹲下来,指尖沾了点黏液,放在鼻端嗅了嗅,“混了腐尸花的毒,见血封喉。“她抬头时,目光扫过慕容无敌发白的脸,“方才那花叫引魂兰,专引毒蛇筑巢。
你砍断花茎,等于拆了蛇窝。“
慕容无敌的白须抖了抖,突然弯腰捡起短刀,冲她抱了抱拳:“丫头,老夫服你。“
话音未落,林子里响起“沙沙“声。
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细针在刮擦树皮。
彦虎的后颈汗毛根根竖起,他握紧佩刀:“什么东西?“
琉白的瞳孔骤缩。
她抬头望向树冠,暮色里,无数黑红的小点正顺着藤蔓垂下来——是毒蜘蛛,巴掌大的身子,八条腿上覆着倒刺,毒囊在腹下泛着幽绿的光。
“跑!“她抓起轩辕澈的手腕,“往东南方冲,蜘蛛怕火!“
话音未落,最前排的蜘蛛已扑下来。
秋痕的短刃划出寒光,劈碎一只蜘蛛,毒液溅在他手背上,立刻起了一串水泡。
彦虎挥刀乱砍,刀背上黏着蜘蛛的残肢,腥臭味熏得他直呕。
轩辕澈抽出佩剑,玄铁剑刃扫过一片蜘蛛,血珠溅在他脸上,混着汗水往下淌。
他转头看向琉白,她正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飞镖连发,每支都精准扎进蜘蛛的毒囊。
她的发簪不知何时散了,长发在风里狂舞,眼底燃着他从未见过的凶光。
“澈!左边!“
他反手一剑,劈碎扑向自己的蜘蛛。
余光里,琉白的飞镖囊空了,她便抄起地上的断枝,尖端沾着蜘蛛的毒液,挥起来带起一片绿雾。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沙沙“声渐渐远去。
众人跌坐在一块岩石上,气喘如牛。
秋痕的短刃缺了口,彦虎的佩刀卷了刃,慕容无敌的豹纹马褂撕成了布条,露出里面被毒液灼红的皮肤。
琉白靠在树边,胸口剧烈起伏。
她望着掌心被蜘蛛刺扎出的血珠,突然抬头——前方的林子里,有团巨大的阴影。
那是朵花,比人还高,花瓣油亮如蜡,颜色红得像凝固的血。
暮色里,花瓣上的纹路像血管般蠕动,甜腻的香气混着腐叶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彦虎扶着树干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那朵花:“这花...怪好看的...“他伸手摸向花瓣,指尖刚碰到花茎,花瓣突然颤动起来,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
琉白的瞳孔骤缩,正要喊——
“彦虎!“琉白的喝声像淬了冰的箭,穿透甜腻的花香扎进众人耳中。
她足尖点地扑过去时,袖口的飞镖囊撞在树干上发出闷响——方才与蜘蛛搏斗时,最后三支飞镖已钉进了岩缝里。
彦虎的指尖离花瓣只剩三寸。
他瞳孔散得厉害,嘴角挂着傻笑,仿佛被抽走了魂魄:“香...好香...“腐尸花的甜腥混着某种迷幻气息钻进他鼻腔,这是千砀山最阴毒的陷阱——食人花的诱捕香。
琉白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在北非沙漠见过类似的变种,用腐肉香气引大型兽类靠近,再用花瓣绞杀后消化。
此刻她望着那花瓣上蠕动的“血管“,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这不是普通食人花,那些“血管“里流动的,分明是活物的血。
“抓住他后领!“她对秋痕吼道,自己抄起脚边半条蜘蛛残肢,用力甩向花茎。
腐臭的毒液刚溅上花茎,原本静止的花瓣突然如活物般蜷缩,露出花蕊里密密麻麻的倒刺,每根倒刺都挂着半透明的黏液,在暮色里泛着青黑。
秋痕的短刃擦着彦虎耳尖劈下,总算勾住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