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我一起睡?”沈斯怜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在他看到白伽搬东西的动作时那点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他握着白伽的手腕,既生气又难以接受。就像小狗期待了无数次的礼物,最后关头被告知并没有。为什么不和他睡?是因为嫌弃他吗?为什么?他有很多疑问,有很多愤怒,唯独没有对他的狠。
还有一丝沈斯怜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失意委屈...他就像个疯狂缺爱的人,可他并不缺爱,他只是却白伽的爱。
白伽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又去看沈斯怜似乎很生气的脸。
她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理解。
不过并没有生气,她不习惯和别人肢体接触,却也没什么洁癖。何况沈斯怜挺干净,起码比她干净。
冷白如玉的肌肤,优渥显赫的家庭背景,几乎将它养成一株温室里名贵的仙子兰,清贵又斯文的气质,干净的仿佛天上的谪仙,身上还带有淡淡的清香。
所以,白伽并不讨厌沈斯怜。
但...也就到此为止。
没什么难度得将手抽出,懒懒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睡。”
她态度冷硬,眼神冰冷,望向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个不重要的人。
沈斯怜的心脏刺痛了一瞬,在那样残忍的眼神下,他就像是理智突然回归了一般,迅速移开又试图去挽留的手。收回那只触碰过白伽的手,沈斯怜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在白伽看来事情也就结束了。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怎么上心。
她捞起那个枕头,就走到沈斯怜身边,因为惯性身体前倾,又因为离的够近两人也差不多高,白伽的视线自然从他的脸上掠过,很快落到耳侧,沈斯怜长得很好,包括那些细小不容易让人注意的地方。
因为身体不怎么好,身上总是带着股病气,带着股羸弱感。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弱,能够适应练习生时期的高强度训练,包括一年又一年增加的工作量。
都能证明他的体能其实不错,一米八几的身高修长挺拔,身上有层薄肌。此刻他穿着一套轻薄的灰色睡衣,高级丝绸的面料轻薄柔润顺滑,衬得他越发清贵冷清。
直到快要与他碰到一起时,白伽才移开视线,伸手去拿他侧后方的被套。
两人此刻离得很近,近到沈斯怜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她的目光也极具侵略性,仿佛要将他扒光,刨开心脏将他看穿,知道他那些隐秘肮脏的心思。
像是赤.裸着,光.着.身.体,毫无尊严地被他审视践踏。可更让沈斯怜崩溃的是,他除了羞耻难堪还有升腾的欲.望......他喜欢白伽,不管是厌恶、欣赏、憎恨、的视线都让他感到兴奋,快乐。
他就像一个变态。
敏感又轻...贱。
拿到东西,白伽并没有在房间多待,随即抽身往外。途中,她并没有回过头。
很快,来到外面客厅。
白伽将客厅的灯关掉,因为卧室的房门没有关,里面透出的光线暂时帮她照亮了一条路。
放好枕头躺在沙发上,白伽并没有睡意,但还是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灯也熄灭了。
整个世界在这刻一同陷入黑暗,幽静,万籁俱寂。房间内除了空调的嗡嗡声,就只有窗外冷凝水滴落时发出的嘀哒。
白伽难以入睡的状态在这个夜晚更加困难,她闭着眼尽量放空脑子。直到时钟指向晚三点。她才有所困意,随即陷入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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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中。
啪嗒一声,房门开了。
沈斯怜拿着枕头,赤脚站在地面,发湿的眼尾青色的眼下都昭示他久久未睡。此刻,他站在安静的客厅内凝望着沙发上熟睡中的青年。
他的睡颜平静,安然。
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