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只当二阿哥仗着皇上的宠爱,才有恃无恐。
其实永琏可没这胆子,他敢拖着慢慢写,当然是经过汗阿玛默认的。
汗阿玛宣布罚抄的时候,太生气了,永琏就没在那时候解释,乖乖承认错误,接受惩罚。
等估摸着汗阿玛气消了,他才抱着汗阿玛胳膊解释,“儿子那天晚上就是照着汗阿玛的示范写了几行,自己瞧着有进步,就想交上去给师父看,没考虑太多。”
乾隆那天说完罚抄五十遍也有点后悔,这对刚学写字不久的永琏来说太难了。
但话说出口,又不能反悔。而且也该好好让这小子长点教训,以后再不敢偷懒。
乾隆还特地叮嘱陈福,若二阿哥熬夜抄写,就劝两句。
谁知这小子头一天晚上还是按点睡的,乾隆正不高兴,感觉儿子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第二天听说小家伙用完晚膳就开始写罚抄,一刻都没休息又急急忙忙去学骑射。
乾隆知道这小子的毛病,吃饱了容易犯困,他又忍不住担心影响下午的骑射课。
晚上回到长春宫,儿子专门等着他,就为了认错。乾隆心就软了,推推小家伙靠过来的脑袋,“那也该和师父说清楚,上半页不是你写的。”
“我忘了,但是汗阿玛的字那么好看,陈师父肯定能认出来。”永琏仰着小脸道。
想到陈德华对自己那几行字的夸奖,乾隆心中又高兴了一点儿。
“您别生我气了,我只是脑袋不太好用,不是故意偷懒的坏小孩。”永琏道。
对上儿子委屈巴巴小狗眼,乾隆哪儿还气得起来。
永琏见汗阿玛眼里有了笑意,就松开汗阿玛手臂,“我要赶紧回去写罚抄了,还有满文作业也没做。”
乾隆:“满文功课要紧,不可耽误了。”
永琏“嗯嗯”答应着,有了这句话,他才敢慢慢写。
乾隆头几天还问问进度,后来也不管了,反正看儿子其他功课,都写的越来越工整,这五十遍罚抄就当练字。
九月中旬,乾隆去雍和宫祭奠,又带上了永璜、永琏。
弘昼见俩小侄子,就笑道:“托汗阿玛的福,你俩多休息一天。”
乾隆忍不住给了弟弟一个肘击,“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弘昼赶紧作揖,“开个玩笑嘛,皇兄勿怪。”
永璜、永琏都憋笑。
几人正说话,弘曕到了。
大概是身边奴才教过,这回小家伙表现的很有礼貌,恭恭敬敬和两位皇兄行了礼。
到了先帝梓宫前,他也知道跪下磕头叫“汗阿玛”了。
“弘曕啊,汗阿玛不能看着你长大咯。”雍正死后放不下的事儿很多,弘曕这个小儿子比起朝廷的事儿,没那么重要。但上回交代完朝廷的事儿,雍正还是难免想起弘曕,弘历不会委屈了幼弟,但指望他多费心教导,恐怕也不大可能。
等永琏到梓宫前磕头时,雍正就说:“永琏啊,以后要多督促你六叔上进。”
“皇玛法放心。”永琏道。
他突然说这么一句,显得有点奇怪,旁边跪着的永璜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永琏就补了一句,“我们会好好读书的。”
乾隆听儿子这么说,就猜测汗阿玛是关心孙儿的学习进度。
双轮车的事儿他上回来祭拜已经和汗阿玛说了,虽然听不到汗阿玛的回应,但他老人家肯定又欣慰又感动,同时也会觉得自己眼光好,选了永琏这般知孝悌的好孩子做太子。
于是等众人行完礼,乾隆就让其他人先离开,自己和永琏留下陪汗阿玛说话。
永琏还以为汗阿玛和皇玛法之间又要说朝廷大事,让自己当传声筒。不料汗阿玛把他拽到梓宫前,拍着他的肩膀,对梓宫方向道:“汗阿玛,永琏上个月正式入尚书房,表现尚可。”
他说着看永琏,“你和皇玛法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