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座位上不急不慢品茶的人,她此时此刻才知道为何齐铭看上去就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自己却不欲和对方多亲近,说到底对方就是一个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伪装之人。
这番说辞也更像是一个试探,试探沐稚欢想要得知真相的心有多强烈,试探沐稚欢会不会在此就和他撕破脸。
沐稚欢未语先笑,选择先模糊问答:“七殿下就这般肯定,自己掌握得就一定是重要的线索吗?”
她端起自己的茶盏轻轻摇晃,里面的茶还剩下最后一口,随着晃动水面并不齐整,沐稚欢的语气很稳:“七殿下怎么不想想,臣女可能已经见到了另一位知情人,而他也已经先一步告诉臣女消息了。”
“沐姑娘是说我三哥?”齐铭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明显是顿了一下,这就说明沐稚欢带来的消息在他的意料之外。
注意到这一点,沐稚欢淡淡勾唇,这消息既然是在齐铭的意料之外,那就正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知喃喃了两句什么,齐铭再开口之时语气明显不信:“三哥不是身在慎刑司吗?沐姑娘如何能见到他?”
“哦?”沐稚欢低低笑出声,旋即将手中一直把玩的茶盏放下,“七殿下消息很灵通呢。”
话音落下,沐稚欢笑容不变,齐铭面色却僵了僵。
果然。
沐稚欢眯起眼眸看向齐铭,眼底笑意也消散许多。
连今早齐暮潇和自己说明情况之前,都在说夏皇后并没有说明白,能知道情况全靠齐暮潇的经验和猜测,怎么到了齐铭口中语气就这般肯定?
除非,齐宴去慎刑司一事本就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作为这件事的主导者,自然清楚。
似乎是被沐稚欢这句话震住了,齐铭片刻不言,像是在思考措辞,但沐稚欢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怎么?七殿下只管三殿下进了慎刑司就万事大吉,丝毫不关系三殿下何时出来的吗?”
明白自己再不开口就要落了下风,齐铭立刻道:“沐姑娘这话在下并不明白,三哥被带入慎刑司是因为有合理动机灭了那宫女的口,这与我有何关系?
“再者,听沐姑娘这意思,是清楚的知道我三哥何时出的慎刑司,并且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呦呵,还学她的样子来诈她,沐稚欢不露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从小到大,她沐稚欢想诈的人,还没有诈不出来的,菜就多练啊七皇子。
“是又如何?三殿下蒙冤被带入慎刑司问责,臣女作为同窗,在得知三殿下出来之后于情于理应该探望。”沐稚欢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真是好一个于情于理。”齐铭哼了一声,似有不满,却仍想着进一步诈她,“那不妨还请沐姑娘说说,三哥究竟都和你说了什么线索,让我来辨辨真伪如何?”
都这时候还想给齐宴扣一个会撒谎的帽子,不懂就问,齐宴是什么背锅侠吗?
沐稚欢自然不爽,更不想和齐铭在这里多费口舌:“可臣女想着与三殿下之间的对话似乎没有必要和七殿下和盘托出吧?”
不等齐铭再开口,沐稚欢直接抢先一步开口,不再给他多留面子:“今日雨大,臣女也乏了,就不陪七殿下闲聊解闷了。”
“绣竹,送客。”
绣竹更是干脆利落,推门而入就将人请了出去。
说乏了自然是骗人的,再将不速之客赶出去之后,沐稚欢不自觉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雨水无情敲打的桃花。
粉色娇艳的花瓣被打落一地,湿湿哒哒,却又在雨水的衬托下更显得娇艳欲滴,粉嫩无瑕。
其实齐铭会过来找自己她确实能猜到,只是不知此人如此沉不住气,今日冒着大雨就来上门,以为能用昨天的线索拿捏住自己,却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直接诈出来他的所作所为。
而且通过齐铭的反应以及急切程度,昨日究竟是谁通风报信,导致凶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