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大了些,“当然,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抬手虚空点了点,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话,“毕竟,油画这东西,无论是作为艺术品收藏,还是用于装饰,甚至是礼仪场合的赠礼,消耗量都相当惊人。”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喉结滚动间,目光却始终锁定着安德森,“话说回来,”放下杯子时,陈阳声音刻意放轻了几分,带着几分揶揄,“漂亮国政府最初面对如此庞大的开销,也是颇为头疼。毕竟三百万刀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您说是吧?”
安德森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确实如此,陈先生。事实上,不仅是漂亮国,就连我们战车国,每年在油画上的消耗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正是基于这种情况,”陈阳像是找到了知音般,语气变得更为生动,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漂亮国人灵机一动,琢磨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这部分高昂的成本‘外包’出去,您懂我的意思吧?”
“当然,”安德森摊开了一下双手,“其实在当时,不仅仅漂亮国,很多西方国家都在这么做,因为油画的损耗非常巨大。”
宋开元和耿老听到这里,几乎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位老者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对“外包”油画这种事闻所未闻。宋开元甚至微微摇头,像是在无声地表示不解。
“据我所知,”陈阳身子稍稍前倾,像是要爆出什么秘密一般,“当时在漂亮国国内,要仿制一幅知名的油画,成本至少要五六千美刀。而一旦选择外包,那价格立马腰斩,几百美元就能搞定!啧啧,这算盘打得可真精明。”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特别是安德森,见对方表情微妙,便接着说道“于是乎,漂亮国毫不犹豫地将这笔订单派给了港城和棒子国。毕竟嘛,”
他双手一摊,语气轻松,“那两个地方画师的月薪,撑死也就两万块,性价比之高,不言而喻。”
安德森郑重的点点头,“这一点确实如此,尤其是现在,不少西方国家,将油画仿造的订单,大量的派到亚洲国家,其中棒子国和港城,是最受欢迎的地方,因为价格低廉。”
“就这样,”陈阳双手轻放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几边缘,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神秘的停顿,“从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一些欧洲国家的艺术机构,像是嗅到了某种商机般,陆陆续续将油画制作这块大蛋糕,切分给了港城和棒子国——毕竟,效率提高和降低成本,两头的好处全都占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安德森脸上,带着几分考量的味道。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理解,陈阳才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瓷杯,杯沿与唇瓣稍一触碰,温热的茶水顺着喉管滑下,他抬手用拇指轻抚了一下沾湿的下唇,动作闲适得仿佛在品评某种珍稀佳酿。
“但这生意,可不是谁都能接的。”陈阳放下杯子时,玻璃茶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声音不大却透着某种节奏感,“你想啊,那些机构要的数量,啧啧,说出来都让人咋舌。据我所知,港城和棒子国的一些承接商,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要完成整整三百幅!”
“算一下,平均下来,一个人得在三十天内画足十幅——老天,这比印钞机还拼命吧?”
屋内气氛因这番话略微凝滞,宋开元和耿老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惊讶。
陈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继续说道“你们想想,十幅啊,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画师,光临摹就得耗掉多少脑细胞?更别提每一笔都得精准到位,其中的困难程度,我想在座的各位战车国代表,心里一定清楚。”
战车国各个代表听完,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要不是因为其中的难度,油画仿造单价也不会价那么高了,那么政府在这方面的开销也不会大。
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