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时画树的种种表现技法。”
他最后总结道:“在树石相交之处,画家极为注重笔墨层次,采取树深石淡的笔墨,这充分展现了画家驾驭笔墨的娴熟技巧,你看这些树,用笔疏松,但结构严谨,它们的群体结构也十分自然得体。”
“真是奇了怪了,”赵川周摸着下巴,眉头紧锁,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如此精妙的画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莫非是什么隐世高人的杰作,故意不为人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莫非是哪位古代大师的习作,不慎流落民间?又或者,是后世哪位天才画师的仿作,以假乱真?”
楚老板插话道:“陈老板刚才提到的元代王振鹏的《江山胜览图》,赵老板可曾听说过?”
赵川周猛地抬起头看向陈阳,眼中的疑惑更甚,“陈老板的意思是,这幅画作,莫非是……”
陈阳摇摇头,语气谨慎:“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这幅画卷沾满了污渍,尤其是卷首,题字和印章都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不过,单从画中内容来看,确实与《江山胜览图》有几分相似。”
赵川周急切地追问:“陈老板,你是如何看出这幅画与《江山胜览图》相似的?能否细说一二?”
陈阳指着画卷的卷首,解释道:“赵老板请看,这山腰上横跨着一座石桥,桥下飞流直下三千尺,气势磅礴,宛如银河落九天。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描绘的应该是浙江天台山的石梁飞瀑,天台八景之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再往下看……”陈阳的手指沿着画卷缓缓移动,一边讲解,一边分析画中的景物特点。
“总而言之,”陈阳总结道,“这幅画作涵盖了两山,即天台山和雁荡山;两城,即永嘉城和瑞安城;两江,即瓯江和飞云江;两寺,即仙岩寺和宝坛寺;以及一海,即东海。”
“此外,”陈阳补充道,“画中百姓的衣着打扮,保留了宋代的风格,与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的人物装束颇为相似。而那些押运粮草的士兵,则是典型的蒙古军卒。”
他继续说道:“画中随处可见宋代江南建筑的特色,以及竹子、樟树、柏树等南方植物,还有水牛、山羊等南方家畜。”
陈阳最后说道:“综上所述,这幅画作与清廷记载中的元代画家王振鹏所作的《江山胜览图》极为相似。”
赵川周听完陈阳的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陈老板的见解果然精辟。据史料记载,《江山胜览图》曾藏于清宫,后来溥仪携宝出宫,这幅画也就下落不明了。”
“这画,在小白楼藏过?”陈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疑惑,“赵老板,你确定没搞错?”
赵川周郑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陈老板,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轻咳了两声,掩饰住内心的激动,“溥仪当年离开紫禁城时,的确带走了不少珍宝,这幅江山胜览图,正是其中之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时带走的,还有几幅赫赫有名的画作,像北宋李公麟的《三马图》,那可是传世之作!还有范仲淹的《二札帖》,书法价值极高!明朝七米长的《万松图》,气势恢宏!以及隋朝展子虔的《游春图》,更是国宝级的文物!这些都是有史料记载的,绝对错不了!”
陈阳听完赵川周的话,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努力回忆着关于这幅画的点点滴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幅画在后世,应该是被比利时尤伦斯夫妇收藏,后来在2018年的京城宝利华夏古代书画夜场拍卖会上,以超过一亿元的价格成交,被一位国内藏家拍得。现在赵川周如此确定说此画曾经藏在小白楼,那......
“先别想那么多了,”楚老板打断了陈阳的思绪,指着地上散落的其他物品说道:“这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