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宝突然叫了起来，程毅和柳瑶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混混们竟然打算偷偷摸摸地离开。他们刚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当然不会放过。
“你想怎么着？”
这时候，陈虎已经在几个小弟的呼唤下苏醒过来，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但思维还是相对清晰，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身为一群混混的老大，陈虎就算是现在对程毅非常畏惧，肯定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要端着架子，因为他要顾忌着自己在这帮兄弟面前的威严。当然，他确实并不畏惧程毅，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完全就是被对方暗中算计了。
“怎么着？你觉得呢？要不，给个建议？你肯定不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筋。”
程毅虽然是对陈虎说话的，但是却朝柳瑶摊了摊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陈虎一点也不在乎。
“确实，你们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平时应该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情况，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做好。”
柳大宝很适合捧哏，对程毅话中的精髓领会的很深刻。
看到程毅的表情，陈虎感觉自己的所有肺泡都要炸裂，一颗屈辱的心脏猛烈撞击着胸口，想要勉强站起身来，却力不从心，只能闷声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程毅摇了摇头，走到陈虎的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兄弟，我看你是看武侠看多了吧，这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台词了好不。再说了，我可对你没兴趣，一条狗而已，杀了刮了也不过几十斤肉，一张狗皮。”
他蹲下来的时候，陈虎的小弟想要阻拦，柳大宝和柳瑶非常配合地走上前去，一人一拳，那几个混混顿时就老实了许多，捂着肚子在地上哭爹喊娘。
听到叫声，程毅不由得牙酸了一下。心道，下手可真狠啊，比我有出息。
陈虎眼中喷吐着愤怒的光芒，用尽全力，怒吼道：“不过是仗着诡计，你以为真正凭实力能够胜过我，呸，下次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好歹也是练过十几年硬功的汉子，平时纵横江湖，罕逢敌手，否则也不可能创下现在的名头。虽然凶悍暴戾，却自有骄傲的资本，根本不可能将侥幸胜过自己的程毅放在眼中。他很清楚程毅不敢把自己怎么着，无非就是多打一顿，但是等到自己伤势好了之后，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想到此处，心中的痛楚就少了许多，反而燃起了熊熊的希望火光。
程毅略微侧头，躲过他的唾沫，冷笑道：“别给脸不要脸，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让你吃罚酒了。不好意思，我想借你的两枚门牙一用。”
说着也没怎么用力，陈虎的两颗门牙就被敲碎了一半。
柳大宝拍手道：“干得不错，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陈虎吐出嘴巴中的两枚半截牙齿，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好了，收工啰。”
程毅拍拍手，站起身来，朝着一个还比较健全的小混混招了招手，对方瑟缩着脑袋打算退后，可是一遇到程毅温和而又凌厉的眼神，又忍不住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来，畏畏缩缩地道：“怎……怎么……”要是嘴唇厚点，估计这几个字都吐不清楚。
“把你们所有人身上的钱全部搜出来，限时两分钟。”
小混混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听到吩咐，紧张的神经略微松弛，赶紧连跑带窜地对着自己的一帮兄弟下手，一边掏钱还一边露出歉意的笑容。好在这帮兄弟对他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唾弃，可能是因为大家平时这么做已经习惯了。
一分钟后，小混混捧着手里的一千多块钱，颤声道：“都，都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