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大门缓缓开启,菲奥娜猫着腰钻了进去,轻轻带上。
担心电梯启动会惊动值班的工作人员,菲奥娜放弃乘坐电梯,选择步行上楼。爬一栋17层高的楼,普通人或许要费些周章,但对于菲奥娜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迈上楼道最后一个台阶,进入眼帘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公寓17层,是梵顿公馆内部餐厅,只有俩间客房供客人居住。因此,菲奥娜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约泊瀚-森夭的房间。
“笃笃”清脆响亮的敲门声。
穿着睡衣肩膀上还缠着纱布的森夭缓缓靠近玄关,门嘎吱一声开了。
“请问,您找谁?”
在仅仅对视三秒之后,菲奥娜的手摸向了腰间,寒芒一闪,回答森夭的是一柄刃如秋霜的细剑抵住了他的喉头。
“你猜。”菲奥娜微笑的看着森夭,虽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似乎只需轻轻一瞥,整个人就会像是堕入无尽黑谷里般动弹不得。
“我与小姐素未谋面,为何拔剑相向,不才初来乍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姐海涵。”
“别废话。”菲奥娜将森夭推进了房间,深褐色的眸子像盯猎物一般,凝视着森夭。“我问你,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
“我是约泊瀚家族的成员,剑术自然是家族教的。”
“噢?”菲奥娜带上房门,剑尖指向森夭鼻尖:“呵呵...你是在吓唬我吗?可惜老娘向来就不是怕事的主。“
“我的剑术的确是我叔叔约伯翰-托尼教我的,我没撒谎,信不信由你。”
“放屁!”菲奥娜冷笑,一把揪住森夭还缠有纱布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森夭的惨叫声这才响起。
“你.....你你”!”一阵阵嘶心裂肺的疼痛让森夭浓眉紧皱了起来,森夭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对方废了,咬牙切齿的用另一只胳膊扶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
菲奥娜将细剑系回腰间,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森夭:“我不想伤害你,告诉我,教你无极剑法的人,在哪?”
在听到无极剑法四个字后,森夭的脸瞬间僵硬,隐藏在高高眉骨下的深邃瞳孔泛起阵阵波澜。“我......不明白你说的,我也从来没有学过什么无极剑法。”
“呵呵...森夭,当今世上,会无极剑法的除了你,就只有一个。告诉我,无极剑圣在哪?”
“......”森夭眼神飘忽,尽量不和菲奥娜对视,尽管如此,额头上还是直冒冷汗,他卷起身子使劲往墙角挪去,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他吞噬一般,他有点发慌了,怎么办?!我答应过前辈,不能暴露他的行踪,这位小姐如此执著于前辈的下落,莫非是前辈的仇人不成?前辈三番五次告诫我不到危急关头不得使用无极剑法难道是因为这个?我该怎么办?告诉她?不,前辈待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卖他。
“我......我不知道。”
噌!宝剑出鞘的声音,森夭的肩上多了俩个血洞,汩汩地往外冒着血。他的脸色由黄变红变紫再变白,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着。森夭隐忍着剧疼,眉毛拧到了一块,背靠着墙角艰难的站了起来:“你就是杀了我,我......我也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菲奥娜眼光一寒,迸发出凛人的杀气,“那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