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斯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刚点燃的火苗猛得掉进了冰窟里,从心底凉到了脚尖。作为剑术大师的亲孙子,一向以剑客自居的杜雷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和一个女流之辈一绝雌雄。
“奎因小姐,小姐乃巾帼英雄,然毕竟是女儿之身,小姐青春年华,当待字闺中才是。在下今日来此,只为以剑证道,不想错与小姐分作一组,小姐若自行退去,我杜雷斯改日定登门道谢。”
奎因微微一笑,玉手轻挥道“公子,请……”
杜雷斯摇头,在他看来,这局已成定数,他六岁被爷爷赶上山猎杀老虎时,这奎因还没出生呢。
“那便,得罪了!”话未落地身形已经突然冲起,右手直击奎因面门,起手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招式,倒是令奎因有些意外,但她身形依旧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杜雷斯断定她必然要回退躲避,右手只是虚晃,只要她后退根本没机会站稳就会落在自己千腿攻击的范围。可他没有料到奎因居然敢站在原地不动,那便化虚为实,若这一击得中,足够她受的。
若这也能得中,奎因就不是奎因了,可惜,她是真的奎因。
奎因拳风先至,奎因额前碎发蓦的飞起,而后身形陡然右转,杜雷斯必中的一击落空,人仍在前冲的势中,奎因在侧腾起一脚“彭!”杜雷斯整个飞出。
前后不过转眼间,杜雷斯率先出手一击未中反被一脚踢回,让人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速度!”
杜雷斯毕一脚踩在擂台边用力稳住身形,脚下砖石碎成尘末。
“小姐千金之体,实力却不容小觑,在下佩服。”
杜雷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冈本家在德邦小有名望,自小深受高等教育熏陶,今日尽管在一女人脚下吃了小亏,却没有恼羞成怒,依旧文质彬彬,这点倒与他的祖父冈本-多乐士极其相似。
“过奖了,公子,请继续。”
“在下要出剑了,小姐当心。”
杜雷斯双眸一冷,匣中一口2尺见方的宝剑徐徐而出,,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台下观众无不心生寒意。奎因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动,不取兵器。
“那是什么!”
“瑀霆剑!剑术大师冈本-多乐士的佩剑,据说大师曾用它饮过蜥蜴长者的血。”菲奥娜皱眉。
杜雷斯微微颌首,用帆布将剑刃裹住。随即踮起脚尖,长剑轻轻一刺,剑锋芒毕露,直逼奎因咽喉而去。
奎因动了,人们只看到一袭长裙的奎因飘舞如一只翩翩的蝶,漆黑如墨的连弩射出一道银色的闪光。
“叮”铁器落地的声音,下一秒,一脸懵逼的杜雷斯怔怔地立在方台上,瑀霆剑插在了地上,虎口渗出鲜血,一支小巧锋利的银箭刺透他的手掌。
“怎么会。。”一霎间,杜雷斯面如死灰,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第二局,奎因胜。第三局,由森夭对阵嘉文四世!”
“我......输了?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还输得如此彻底。”杜雷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裁判的话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任由士兵们将他撵下擂台。
“嘡!”一声锣鼓响起,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淡然一笑。从队列中走了出来,男子头戴缀有金色璎珞流苏的头盔。手持长戟,长戟以暗金色为主,上面泛着清白如玉的光芒,光芒熠熠,肩罩玉色绣龙披风,用金丝线绣着的青龙眸光闪烁,逼真至极。男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