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惇说着从去而复返的侍从手里取来起居录,轻声说道:“叶宇,你说当日有圣旨传达与你,可据这上面的记述,当日并无拟定圣旨。这,你又作何解释?”
“叶宇无法解释,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局,而我不过是误入圈套的一只绵羊罢了!”
叶宇回答的很是干脆,因为在刑部大牢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想透了很多事情。所以这一切,叶宇已经猜到了结果。
“圈套?叶宇,你觉得你一句深陷圈套,就可以洗脱罪名了吗?”恭王赵惇听了叶宇的讲述,心中却是极其好笑。
“可是高丽王子的确并非我所杀!”一向巧舌如簧的叶宇,今日却是理屈词穷的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岳雷按照惯例询问:“既然你声称有圣旨下达,那当日传达圣旨之人,你可还记得?”
“面孔生疏,叶某可以将此人画影图形,但不能保证能否追查到这个人……”
恭王赵惇却随即冷哼道:“既然画影图形,就必能找到这个宫中内侍,又岂会查不到?除非你方才所言是子虚乌有!”
既然是个圈套,圣旨伪造不翼而飞,那这个陌生的内侍太监,自然也可以不翼而飞。
叶宇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去反驳此事,而是听由刑部侍郎岳雷处理此事。
因为叶宇心里清楚,这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不论如何,陛下严令追查此案,即便有一丝疑点,都要将其调查个水落石出!”
岳雷随即吩咐下去,取来了纸笔让叶宇将当日传旨内侍样貌勾画。待叶宇作完画像之后,便将这图样影印多份送往宫中盘查。
而关于这件案子,也将其压后隔日准备再审。
昏暗的牢房里叶宇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
棋盘上的象棋红黑相间相互攻防,随着左右两手不断的走动,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到了最为紧张地时刻。
长长的牢房过道里,没多久走进来一位老人。
当这位身着锦衣的老人走到叶宇的牢房前,突然停住了脚步静静地望着叶宇。
而叶宇却是依旧低头凝视,一边挪动棋子,一边自语道:“虞大人大驾光临,晚辈可是荣幸之至啊!”
“哦?叶大人似乎知道老夫要来?”虞允文站在牢房的外面,神色微微有些惊疑的反问道。
“您老心中不安,自然要找晚辈谈谈心,这一点晚辈岂能不知?”
听了叶宇的这番话,虞允文的兴趣更是大增,于是轻捻胡须自语道:“叶大人竟能看透老夫的心思,这着实是让老夫感到意外……”
说着便没有丝毫犹豫,屏退左右侍从,独自迈进了这所简陋的牢房。
“虞大人,不如陪晚辈对上一局如何?”叶宇随即停住了自攻自破的对弈,而是将其中一方棋子让给了虞允文。
虞允文轻轻一笑道:“也好,老夫这些年很少与人对弈,如今能与天下第一棋圣对弈,老夫也感到十分的荣幸!”
“第一棋圣?虞大人见笑了,请!”
虞允文随即坐在红色棋子的方位,看着红色棋子已经渡过楚河汉界,攻城拔寨几乎可以定鼎胜局!
一瞧这种局势,虞允文看了一眼叶宇,笑道:“叶大人,你这是有意让老夫啊!”
“哦?虞大人以为这红色棋子已经胜券在握了?”叶宇低首轻笑,不置可否的自语道。
“怎么?难道还有扳回的可能吗?”
叶宇用指关节轻轻地敲击桌面,伸出三根手指,自然自语道:“三步,晚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