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
……
叶宇刚以真实身份进驻宁德县不久,就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说是陛下有旨让他暂代福州通判一职,以便于主持此次福州的秋闱州试。
接下这道旨意,叶宇顿觉一阵无奈,十日之后就是秋闱大考之期,这个时候让他主持秋闱州试,岂不是临时抱佛脚?
京城的会试准备事宜最快是三个月,各州府的秋闱州试,准备时间也至少是一个月。
如今这秋闱在即,无论是考卷试题,还是人员的调派几乎全部布置妥当,此刻让他担任通判主持秋闱又能有什么用?
县衙后堂的书房里,叶宇坐在书桌前沉吟了片刻,这才抬眼向刘公公询问道:“武岳兄,您说陛下下了这道旨意,究竟是何用意?”
“连叶学士都不能参透的玄机,杂家又岂能知晓……”
刘公公闲雅的品着香茗,说起话来声音极为阴柔。四十岁的年纪却是三十岁的面容,这不得不说,刘公公对保养之术很有心得。
随即放下茶盏,轻声道:“不过听陛下私下里的言外之意,似乎对每榜会试高中进士,福州学子占据多数有几分不满……”
“哦?为朝廷选材岂能忌讳各地学子的比例,再说这福州本就是文风鼎盛之地,考中进士占据多数也是在情理之中!”
关于福州出才子的事情,其实叶宇并觉得稀奇,因为当年他进京赶考之际,就已经看出福州举子比例的优越性。
而且叶宇所在的那一榜之中,福州人士竟然占据了一半人数,这就是一个很值得惊讶的数据。
“叶学士有所不知,陛下最为忌讳的就是这个!而且……”
刘公公话说到这里,却面露难色地犹豫了。不过稍稍停顿之后,便一脸郑重道:“据说这每一榜的进士,都是福王亲自拟定的名单,这些人也多是受过福王恩惠之人……”
“武岳兄的意思,是说福王笼络一批学子,然后培植自己的班底?”
叶宇说出了这份猜测,但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可能:“这事情恐怕是陛下多疑了,这福王即便本领通天,也不能左右朝廷的科举!”
“就算在福州一地能够只手遮天,但是京城的会试可是由不得福王定选,他又如何能够培植这其中的势力?”
刘公公却摆了摆手道:“叶学士为官不久,对朝中诸事不能尽知也实属正常,前几榜的会试主考官,陛下曾经暗中调查过,都与福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陛下分别让张太尉、虞大人依次主持了两榜会试,但福州人士的进士数目依旧庞大。陛下对于此事很是疑惑与忧虑,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听了刘公公的这番话,叶宇却是摇头苦笑道:“是不是陛下的疑心病犯了?若是觉得其中有猫腻,陛下大可派人专查此事。”
“骇!叶学士,此事若是能够查出端倪,又何必劳烦您担任福州的主考?反正您也是顺道巡狩此地,权当是为陛下排忧解难了……”
“哈哈哈,武岳兄所言极是,多谢武岳兄提点!”
“叶学士客气了,杂家乃是宦官之身,承蒙叶学士不弃,与杂家称兄道弟已是莫大荣焉了……”
刘公公这句话倒不是奉承叶宇,而是说了一个实情。虽说各朝各代的宦官都是千篇一律,但是宋朝的宦官却有两处不同之处。
一是宋朝的宦官都可以娶妻,组织家庭生活,也可以纳妾,这是宋朝以前的朝代,所没有名正言顺的事情。
二是宋朝的宦官的品级都比较低,但工资待遇比较好。
就连内侍省,内中高品都知、押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