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不仅仅是此次的特使钦差,还是堂堂的吏部尚书,掌管吏部的首席长官说要提拔谁,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一句话?
“嗯,本官今日唤你前来,一则是表彰你的政绩,二则本官有一事要劳烦杨知县!”叶宇前面的蜜枣已经喂饱,后面也该说正事了。
杨慎言词郑重地说:“大人但有差遣吩咐便是,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大人办妥!”
“嗯,如此甚好,实不相瞒,这位是百里风,乃是本官的朋友,途经此地经意外看上了一位民间女子……”
“既是大人的朋友,就是本县的上宾,能被百里公子看上的女子,乃是她的荣幸,此事交予下官操办就是!”
“嗳,杨知县误会本官的意思了,关于本官这位朋友的婚事,本官已经与那女子家人谈妥,只是杨知县乃是本县父母官,此事还是有劳你多多费心才是!”
“是是是,下官定当办妥此事,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子有此荣幸?”
“哦,你瞧本官竟然糊涂了,是城东不远的孟家庄,此女闺名孟岚,家中只有一位高堂老母。不过这事你只需知晓就好,莫要扰了这家人的清静!”
“下官明白!”
“届时你拟定一份名单,七月十三成婚之日,本官要大摆筵席,不知杨知县意下如何?”
“这……”
见杨慎面露难色,叶宇佯作不知的询问道:“莫非有何不妥?”
“大人,实不相瞒,这七月十三、黄昏戌时,乃是柴家与李家联姻之日,这婚期竟然是同一日……”
“哦?是么?百里兄,有这回事?”
叶宇装傻充愣的佯作不知,转过头来问向百里风。百里风无语的看了叶宇一眼,心说这柴家的喜帖你不是看过了么,怎么反过来问起我来了。
不过叶宇既然把话扔了过来,他百里风还得顺利地接下去:“杨大人所言确有其事,这柴家近日忙于操办喜事,听说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叶宇与百里风的对话,让杨慎心里一阵嘀咕,心说这柴家莫非还没有送来喜帖?
若真如此的话,这柴家可真是不分轻重。钦差特使身份贵重,既然来到了宜州的地界,即使不在庆元府,也应当派人送来喜帖以表尊敬。
杨慎想到了这里,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叶大人,莫非这柴家……”
啪!
桌面一声脆响,叶宇大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一脸愤恨道:“他柴家操办喜事,就不准本官办喜事了?”
“杨知县,百里兄的婚事就交于你全权处理,婚期定在七月十三,不仅本县的乡绅名流,就是宜州各县的官宦名流,给个我请到场!”
“这……”
“这什么?记住了,这喜帖之上注明本官的一句话,若有不来、或是中途退场者,本官事后会一一登门拜访!”
“叶大人,此事恐怕不妥……”
“嗯?杨知县,方才你还向本官表忠心,怎么,这才转眼的功夫,就打退堂鼓了?”
“下官不敢,只是这婚期与柴家不仅同日而且同时,这让下官以后该如何……”
下面的话杨慎没有再说下去,但其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
叶宇又缓缓的坐了下来,随后轻轻地道:“你的苦衷本官明白,但你要记住一件事,这天下究竟是谁说了算!”
“自然是当今陛下!”
“那不就行了?本官是代天巡狩,难道为朋友娶亲,也要为了李、柴两家,而畏首畏尾的退让吗?”
“下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