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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会不怕鸡叫呢。
汪总用很冷的眉眼看了一眼武装头子,他嘴角有冷笑:“是的,鬼怕鸡,人却不怕的。”
武装头子立刻立起了眉毛,一副挑衅的神色,问汪总什么意思,小米拦了汪总一下,站出来说:“我们的意思,说不定有人中了降头,跑过来害人。”
武装头子摊着手:“但是刚才你们也说了,除了看到这位林小姐在狂奔,什么多余的人也没看到。”
汪总还想说什么。
赵安蒂又说话了,我发现她很喜欢干这种掌控大局发言权,一锤定音的事。大约是为了显示她的重要性吧,她又软软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在这林子里,什么也干不出,不如先回去吧,这里的蚊子……”
她挠了挠胳膊:“……好痒啊。”
她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我满心失望……
原本以为燕少回来了,原本以为我至少可以拿回我的坠子。没想到……
事情竟然这么诡异。
那个穿着黄红纱笼的年轻女人,她跑我房间里来装燕少?
不、一定不是的!
我敢肯定,她是戴着那槐木坠子,被燕少控制着来找我的。
燕少一定是要把坠子还给我的。不管怎么样,那句话我没听错,是燕少,是燕少说的。
他说他回来了。
可是,我却没能抓住那个坠子。
曾经,它离我那么近,就在我的眼前晃荡着。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那女人的反应快速,超过我的想象,并且,她竟然跑得那么快。
因为我的缘故,搞得几乎所有人觉都没睡好,跟着我瞎跑到这蚊虫满天飞的密林中,我自己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只有悻悻然的先跟着回去了再说。
于是,我们开始沿途返回。
我们一行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除了我们几个女人,全都带着刀枪,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天慢慢开始亮了。
不一会儿,林子里的色调里明朗了起来,虽然还未有阳光,但可以看到呈蓝绿色的树叶和草丛,在一阵清新的自然香气中显示着蓬勃的生机。
这时候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
我看到前面的赵安蒂白嫩的胳膊上有许多红印子。
有一只大蚊子停在她的手臂上,随着她手臂的摆动,却岿然不动。
突然,汪总一伸手,朝着赵安蒂的胳膊打了过去。
赵安蒂立刻转过头来,怒目相视。
汪总把手掌一伸,给赵安蒂看。赵安蒂看到他掌心的那一滩蚊子血,目光立刻变得娇媚了,半是嗔怪地瞪了汪总一眼,回过头去。
汪总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蚊子抹掉。
然而,我从他们这么一个无声的交流之中,感觉出……有歼情!
我正在想他们两人之间是否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汪总突然凑过来,很悄声地对我说:“妹妹,我观察了这么久,为什么没蚊子咬你呀……”
我这才真是怒目相视。
汪涟冰你安的什么好心?
汪总继续小声地笑:“搞得我只有去打别人解手瘾,你也快点招一只蚊子来啊。”
我忍不住推开他:“你先把自己给打了吧,你比蚊子还烦人!”
这时候,他好像变回了八点水,我对他也失去了那种平时的忌惮,又口无遮拦起来。
汪总不走,还赖着:“那肯定是,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