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犹如置身梦镜一般。
这个男人，这个之于她来说，尚算不上十分熟悉的男人，这个满身透着高贵气息的领导者，这一刻，正亲手为自己舀着粥。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梦？
他的出现已然打破了常规，他霸道的占有自己的全部，那样让人无法喘息的鲜甜；
却是不料一个转身，他又可以一个星期这么久的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亦是一种让人无法喘息的冷漠；
现在，他好言好语哄着自己，还跟自己道歉，还跟自己保证，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不会再犯不理睬的错误，这何尝不是一种让人无法喘息的溺？
方欣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她压了压喉咙口里的涩味，轻声开口，“阿姨呢？怎么不见她呢？”
如果方欣没有记错，她第一次过来这间公寓的时候，是一个佣人模样打扮的妇人给她开的门放行。
但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就没有再见过佣人的身影。
“她家里有些事情回去处理了。”蒋立哲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并不打算多说其他。
可方欣这边在听闻这个消息，心口那已经开始翻天覆地的卷着浪了。
“好了，粥不烫了，来，趁热吃下去，不许剩。”蒋立哲将粥凉了一凉，这才小心端到方欣的面前，又是强调要让她全部都吃光。
方欣目光垂落，落在那一碗温热的粥上，因为胃痛的关系，粥里并不能放过多的食材，那白白糯糯的一碗，换做平常，真的是再普通不过，可现在，望着这碗粥，她有些下不了手了。
不是不好吃，不是不想吃，只是她，不舍得吃。
如果说方欣的人生里，从来都是苦多过甜的，那么，这一碗味道清淡的粥，之于自己，绝对就是甜的。
“这粥在哪个餐厅打包的？熬得这么稠。”方欣将手暖在瓷碗的碗身处，违着心意嫌弃一般的开口。
“嗯？稠？你不喜欢么？”
蒋立哲一愣，大男孩子似的有几分懊恼闪过眉心。
眼眶有些发酸，方欣仰起头来，将那些酸倒流回去，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那餐厅的师傅是你的朋友么？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就不高兴了？”
眼看那粥就快要凉了，蒋立哲也懒得跟她扯下去，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耐心催促，“宝贝，你这顿就将就一下吧，我刚试了一下，虽然是稠了点，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说着，蒋立哲拉开方欣身旁的餐椅坐了下来，舀起一口粥，送至她的嘴边，“来，喝一口。”
方欣捏紧了手心，将粥含了过来，香糯的米粥瞬时融化在她的唇齿间，其实温度真的是刚刚好，但不知为何，当她动了动唇吞下去的时候，一颗心就像是被烫了一样，并不会引起疼痛，那是一种让她承受不住的暖。
“真难吃！”方欣轻嚼了嚼，很不给面子的吐了三个字。
蒋立哲剑眉一拢，就着她的勺子又是尝了一口，那样自然而然的动作。
他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可能是这粥熬得过久了，方欣吃不习惯。
“宝贝，你自己先吃着，刚医生开的药里有一味中药是要上火里热的，我过去看一看。”蒋立哲将粥塞进她的手心，转身就再一次进了厨房。
蒋立哲走进厨房，就开始捣鼓起来，锅里还剩有米粥，那是他今早一早起来熬的，不过这会就因为方欣说不好吃，他便毫不犹豫的要将它们全部倒掉了。
“你在做什么？”方欣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蒋立哲倒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