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什么没什么,与她只不过玩玩,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为疏远她找的借口么?
连城站在皇甫熠寝院门外一排翠竹后面,紧咬唇角,回想着院中刚刚传出的对话。
她听到了,全听到了!
从酒楼运轻功过来,刚落在这丛翠竹后面,便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
皇甫熠与陆随云较量着,他击出的青芒,与陆随云击出的蓝芒,皆结出一朵朵妖花,越开越大,直至他们二人同时冷喝一声,那些妖花凌空爆散而开,他们束发的玉簪,不约而同地被震了个粉碎。
倘若不是各自有真气护身,此时的他们怕都已伤得不轻。
满头黑发如流水般披散而下,刹那间又被狂风鼓涌而起。
宛若怒龙舞动,在迎面而来的劲猛狂风中猎猎飘荡。
任伯,离涵在院门口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与他们在一起站着的还有连锦,及她的两个侍女。
怎就答应他了?
她怎就答应他,住进王府呢?
就算一开始不知他为何会提出此要求,可没过几日她就猜出了个大概。
他这是在演戏,演给二妹看,而她,是他戏中的一员。
明知这么做,会伤害到二妹,会让其生出误会,她却还是住进了熠亲王府。
因为母皇的安危么?呵呵!因为顾及母皇的安危,她,她不得不对不起二妹。
连锦眸中渐生水雾,虽然她不会和熠亲王有什么,可她还是伤害到了二妹,给其心中添堵。
院中两个极为优秀的男人,现在为二妹打的不开开交,这足矣说明他们都很在意那个被他们喜欢上,放在心底的女子。
但她就不懂了,熠亲王为什么要说那么一番话,即便二妹没在这,可那些话真得很伤人。
“都住手。”
清越的嗓音在轰鸣声不断的夜里扬起,却异常清晰。
伴音起,连城催动真气,凌空落在了皇甫熠和陆随云之间。
“连城快让开!”
二人边收敛真气,边异口同声道出一句。
“都住手!”清越的声音再次自连城唇齿间漫出。
那声音轻而浅,宛若山涧清泉,清清渺渺,无处不在。
敛回真气的二人,凝望她都不由一怔。
她来了,来了有多久,是否将他们间的对话全听在了耳里?
夜风微微吹起她的衣裙,淡紫的裙裾在朦胧月下凌风飞舞。
她清秀的脸儿上笼罩着一层浅浅的月华,看着清逸而坚定。
“我有话想问你。”看向陆随云礼貌一笑,连城收回视线,慢慢的走向皇甫熠,在他三步开外站定,“我要听实话。”他和她的感情仅是玩玩吗?她会在此刻全问清楚。
皇甫熠强压住心绪起伏,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为什么突然似变了个人?”连城眸光柔和,声音里带了丝嗔怪:“知道我担心你吗?这些天我一直想着,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不得不疏远我,终于,我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不想伤害我,才不得不远离我。可不想伤害我的缘由是什么,我却想不到,我想听你说,想与你共同面对。”
“我,我们不熟,之前和你走得近,只是因为你与其他女子比起来有所不同,其他的并没什么,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请原谅!”心痛得厉害,好想立刻揽她入怀,却不能。
皇甫熠眸光淡然,缓声说着违心之语。
他请她原谅,之前走得近,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让她误会了什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