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是迈着轻盈的脚步径直朝陆天佑站的亭台中行去。
小无赖来了,他就知道她会来,皇甫熠站在一艘超豪华的画舫上,凝望着远处那抹正缓缓移动的身影。
青色的衣裙,令今日的她比之以往更为清贵。
他是与她有些距离,但她踏出的每一步,他似是都听得真切。
此刻,夺目的暖阳仿若都因她的出现,变得为之一暗。
柔顺的长发微微束于脑后,神态自若的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小无赖,千万别让我失望哦!”嘴角掀起抹意味不明的笑,皇甫熠喃喃道。
亭台中,陆天佑的目光全然凝注在亭外的少女身上。她嘴角含着轻浅的笑,步履轻盈,整个人似是一片鸿羽,又似一朵飞花,朝着他慢步而行。
“你是怕了,才来得如此晚吗?”双眼倏然闭阖,转瞬又蓦地睁开,陆天佑倨傲地看着连城:“若是怕了,就提前说,省得我再浪费力气。”
连城对上他的视线,淡然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就是这样的她,却令陆天佑的心禁不住一突,感觉与他对视的少女,身上有一种掩不住的威严。
威严?
为什么他会想到这个词?
她不过是个女子,且是个貌丑,粗鄙的丫头片子,他怎就会觉得她身上有股无形的威严感呢?
目光,对,是她的目光,与其嘴角漾出的浅笑,完全不合拍。
宛若寒冰冷玉,酷冷到极致。
是因为他说的话吗?
陆天佑双目微敛,面上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随着连城往亭台中每踏进一步,他就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速度不快,却浑厚无比。
她已经出招了吗?
陆天佑心中自问。
然,没有答案。
连城可不知他在想什么,悠然步入亭中,目光凝聚在陆天佑身上,微笑着道:“陆世子昨个可有定下今日比试的时间?”清越的声音传入陆天佑耳里,只见他鬼使神差地摇摇头,连城又道:“那陆世子为何因我晚到这么一会子功夫,说出刚才的一番言语?”
不等陆天佑作答,连城轻笑出声,缓声道:“该不会是陆世子怕了吧?怕输给我一个女子,才故意用激将法,让我先一步认输,好跪趴在地,学着狗叫,任你可劲地羞辱?”
闻言,陆天佑怒极反笑:“笑话,我会怕你!”
“不怕最好。”淡淡一笑,连城右手伸出,有礼道:“那就请吧!”
“你小看我吗?”注视着连城空空如也的掌心,陆天佑黑着脸道:“亮出你的兵器!”
“兵器?”澄澈的眸子眨了眨,连城抬眸四望,终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丛竹林中。
缓缓转身,只见她手上微运力,随之就传来“咔嚓”一声响,接着,她双脚轻点,似飘渺的云彩一般,朝着竹林纵身而去。
片刻后,她攥着一根与寻常宝剑长短差不多的断竹返回,看向陆天佑道:“这就是我的兵器。”
“就它?”盯着她手中与婴孩腕部差不多粗细的断竹,陆天佑恼怒道:“你这是轻谩于我吗?”她以为她有多能耐,竟然用一根断竹和他比试武功,实在是张狂的厉害!
连城浅笑:“就它,陆世子尽管出招就是。”微微顿了顿,她朝远处湖面看去,续道:“为免伤及他人,咱们还是找块僻静之地比试为好,不知陆世子意下如何?”连城没想到她和陆天佑今日的比试,会引来如此众多的人前来旁观,心下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等对方应声,她已提起轻功,朝一眼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