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跟着我进九娘的房间,都让诸葛嫂子的仆妇拦在了外面。”
郑绥低头望着阿罗一眼,“不许纵着她们,她们这是在自己家中,难道还让一个外人给拦住不成。”
阿罗轻哦了一声,“那我回去交待她们一声就好了,她们以后就不会再这样了。”
郑绥一听这话,就知阿罗这是不愿意她身边的人受罚,却也不想违了阿罗的意,“那可说好了,再有下次,就直接告诉四郎了。”
阿罗忙重重地点头,还连忙道:“不会有下次了。”忙地举起一只手保证,她可是知道,告诉四郎,就意味着身边的人全部换了,上次,因说错话,连她的几位女先生都换了。
这一日,睡得有点晚,加上夜里两人一起睡,阿罗连踢了好几次被子,郑绥才知晓阿罗的睡相如此不好,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和阿罗同榻睡觉。
当然这是后话。
只因这一/夜,留下来的后遗症,便是第二日醒来时,有些精神不济,连着鼻子都堵塞了,开口说话鼻音很重。
刘媪要请夏疾医过来,郑绥却不让,这么点小病,她可不想再吃药,前阵子病着的时候,她感觉仿佛把一辈子的汤药都喝了一般,采茯只得给她抹了点提神的药膏。
依旧准时赶到中堂去用早食,郑绥和阿罗到了有一会儿,正要派人去请九娘郑芊时,只瞧着九娘郑芊姍姍来迟。
脸上扑了一层很厚的粉,应该是脸色不好,涂粉遮掩,因为九娘皮肤莹润,平常根本就不涂粉。
“阿姐昨日也没睡好?”郑绥问道。
郑芊坐了下来,囫囵吞枣地应了句,对着她和阿罗勉强一笑,又对阿罗道:“昨天诸葛嫂子的话,阿罗别在意。”
阿罗应了声喏。
仆妇开始传早食,把分好的早食一一放到她们的案几前。
用餐的时候很是安静。
待用完早餐后,只听郑绥道:“阿姐,我去一趟你屋子里吧。”
郑芊面露难色。
郑绥问道:“怎么,阿姐不方便?”
“也不是,只是等会儿诸葛嫂子要过来,而十娘又不喜欢诸葛嫂子。”
“我正好要见见她。”
“熙熙。”郑芊唤了一声,望着郑绥劝道:“昨日的事,嫂子她也是有口无心,熙熙就看在阿姐的面上,多担待一些,说来,大家都族人,何必伤了和气。”
“我不管她有心也罢,无心也罢。”郑绥摇了摇头,“阿姐,我不会和她争起来的,我只到阿姐屋子里坐坐。”她亦不善长拌嘴,也从不和人拌嘴,她一向直接让身边的婢女仆妇出口,或是直接让婢女仆妇动手,至于另外一个法子,更管用,便是和五兄说。
这一日,郑绥似打定主意一般,待在九娘郑芊的屋子,和郑芊下了一天的棋,诸葛娘子过来,见郑绥过来了,讪讪的什么都没说,尤其是下午,十一娘也过来了,神气得像只斗公鸡似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窜上窜下,把诸葛娘子给膈应走了。
晚上送郑绥走的时候,郑芊瞧着郑绥,一脸为难地道:“熙熙,诸葛娘子过来,也是一番好意,想帮帮我?”
“她想帮阿姐什么?”郑绥直视着郑芊,可惜郑芊又抿紧着嘴,似根本不想说。
郑绥也没有再逼问的意思,那样若郑芊还不愿意说,会弄得很没意思。
“我先回去了,明儿还过来。”郑绥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只留下郑芊呆呆地怔立在门口,好一会儿,回转身,回到屋子里,心中回想着诸葛氏的话,呢喃着:那不如,我后日还出一趟门好了,要不再拖下去,下一个适合做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