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想到是--
“屠氏肉铺?!”
沈云有些吃惊。
还真是个皮肉场所啊~~因为这是个卖肉的铺子~~
沈云真要回头问问鄢如玉,却见鄢如玉从后面快步上前,直接推开门往里走,边走边道:“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这里只允许女人卖肉么?!”
好吧,必须承认,沈云永远都跟不上羽林暗卫的思维,或者说永远都跟不上屠天娇的思维。
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却偏偏选在肉铺~~还是屠氏肉铺??
沈云忽然想到,这屠氏肉铺难道真是屠天骄的家人开的?
进了大门,一盏泛黄色的灯笼影影绰绰的照着内里的一切。一个普通人家的院子,没有影壁,表示这家人的平民身份,左右还有两进宅院,倒是挺宽敞。往里只有一进的卧室和堂屋。
院子不大,廊下有杀生用的刀具弯钩挂着,在泛黄的光线上有点恐怖片的即视感,院中由斑驳的青石板铺就,没有种植花草,青石板在灯火下泛着紫黑色的光泽。对于已经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众人来说,可以闻到虽被冲刷,但很浓郁的血腥味,那些紫黑的颜色正是无法被冲散的血液凝固后的色泽。
如果不是院中已站着一个头戴遮颜斗笠的屠天娇,和一个搓着手,满脸沧桑感的中年汉子,沈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两进六间房,自己找房间住。渊让、誊宇、画竹、如玉跟我来。”屠天娇变回了生硬沙哑的男声,说完话便直接往堂屋走。
众人也是做惯兵的,当下也没说什么,快速散开。
沈云四人立即跟上。
踏进堂屋的时候,沈云回头看了一眼,天色似乎亮了起来,一声鸡叫也邻里忽然响起。
门关好,那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抱拳对屠天娇道:“家上,天亮鸡鸣了,属下是继续经营肉铺还是在这里等候吩咐?”
屠天娇的斗笠一摆,遮颜的黑巾抖了一下道:“颀叔,你今日不出现可会引起他人怀疑?”
叫颀叔的中年汉子道:“怀疑倒不会,三日前属下接到了家上的通知,心知必是有大事发生了,所以早就将这几日要贩卖的肉食提前宰杀妥当,放到对门的门面里贩卖,有两个伙计照看。这间院子只是平时宰杀场所,等闲那些伙计也不会过来。等会儿我再过去转一圈就稳妥了。”
屠天娇道:“嗯,颀叔多费心些,切莫让人得知这里来了生人,虽说勾栏围向来龙蛇混杂,多我们几个生人不至于惹眼,只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多注意些总是好的。”
“家上说的是。”那个叫颀叔的中年汉子憨厚地一笑,手又忍不住对搓了起来。
这个情景让沈云感觉有点怪异。那个叫颀叔的叫屠天娇“家上”,自称属下,这明显是老家奴才用的称谓。但看那一脸沧桑样和举止,这个颀叔又不太像是暗卫中人。来的路上沈云特地观察过,周围也没有暗卫的特殊标记。
似乎是察觉的沈云的疑惑,屠天娇也不打算隐瞒,直接介绍道:“这是屠颀,乃是我屠家的家生子,在我父亲那一辈便派到西海州做暗线长桩。这次事关重大,且西海内部的暗卫似乎出了问题,我在隆庆府发了三枚召集令,仅有一颗断了上线的踏白回应,所以定兴府的暗卫我已经信不过,唯有颀叔我才能放心。”
鄢如玉补充道:“隆庆府的那个踏白是我接应的,根据那个踏白回复,自月氏造反以来,定兴府的上线就没有联系过他。在过了应该联系的时间的第一时间,他就根据暗卫守则脱离了原先的位置,改为只有在暗卫总部备案的位置蹲守,直到我们到来。至于上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踏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