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大碍。让那野种去折腾吧,他皮糙肉厚的,一时半会也打不死,如果他把那人打死了也不怕,咱淮南侯府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一切等有了结果再说。”
方小妹见母亲不肯松口去阻止死斗,又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兄长。
方誊也是心软,正想开口,方左氏却直接道:“还有你,小宇啊,别想着帮那野种出头。这事儿虽不是我侯府有意为之,但如果连死斗都不让,英公可不会轻易放过。”
“可是母亲,这死斗一旦开始,便是生死世仇,难道要因为这一件小事导致两家不睦吗?”方誊从大局上开始说理,也不避讳沈云。不过这是淮南侯的家事,沈云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方左氏看了一眼一直插不上嘴的沈云,道:“便没有这事,我们跟英公家就和睦了么?金陵周家,富甲天下,海商之便,通达全球。可往我大汉腹地去,却必须经我淮南,你想想,我们家与之能有和睦?贤侄也在这里,我也不怕明说出去,当年圣祖陛下将我先祖分封在这里,未必就没有制衡英公的意思在内。所以我们与英公家偶尔闹点小矛盾,无所谓,就算陛下知道了,也大不了各打五十大板,无伤大局!”
沈云听了却是微微出神。金陵想必就是后世的南京,那里应该是英公家的分封所在,从那里出海方便,但要往内地去,不论是南下闽越还是西进荆襄,的确少不得要过淮南侯这一关。这么说来当年圣祖皇帝分封各公侯时就已经有了互相制衡的安排,那我渤海侯在渤海郡,又是为了制衡谁呢?谁又是制衡我的呢?
方誊沈云都是聪慧之人,只是仔细想了想便明白其中的诀窍,在大局面前,什么人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方左氏口中的“野种”。
至于那方仲,沈云对他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感情,他的死活关他屁事。沈云只是感慨,这点贵族之间相互制衡的道理其实应该由父亲传输给他,如今却是由方左氏告知,说到底还是人家淮南侯家与渤海侯家世代交好,有义务也有责任传递一些消息罢了。对此,沈云还是颇为感激的。
沈云恭敬地抱拳行礼道:“伯母言之有理,这件事既是家族小辈的事情,就应该由小辈去处理。相信英公也是这么认为的。若是英公自己都不曾派人出面的情况下,我们便冒冒失失地亲自插手,那才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不但我们进退两难,怕是还会落下把柄让英公等肆意攻击,严格说来,这才是大患!”
方左氏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脸来对方誊道:“看看人家渤海侯,年纪虽与你相差仿佛,但说话做事已有乃父之风,思虑周全,进退有据。倒是你,一回家就冒冒失失的,还说什么要渤海侯以侯爵之尊去阻止死斗,连英公都未出面,你让人家堂堂侯爵出面,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吗?!”、
说完又转过脸来教训方小妹,“还有你,老是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你姐小时候那么安静,跟你说平时不去学校时便待在家里学些刺绣女工便好,可你却老是跟着那野种四处疯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等你爹爹回来,看我不告你的状,让你爹爹好好收拾你!”
方小妹小嘴一瘪,甩开手脚,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云,怒道:“不帮就不帮,还尽说风凉话,看着我方仲哥哥被人打死你就满意了吧?!”
然后又把小炮筒冲向方誊,“臭三哥、烂三哥,看你交的好朋友。若是方仲哥哥真被人打死了,看父亲回来是打你还是打我!”说完也不管他人,小蛮腰一扭就风一样跑了出去。
方左氏在后面怒道:“你个死丫头,赶紧给我回来!”方小妹却理都不理,身影迅速消失在厅外。
耿旺正准备进来,见这情况也不等夫人吩咐,便嘱咐了几个下人赶紧跟上去。方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