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沈云拱手道:“谢屠大人提醒。我与渊让离开便是。只是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我与滕宇君还想看会儿艳舞,大人若不嫌弃,可与我等一起观赏?!”
“哼。”屠天骄重重哼了一声,推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如此冷酷的作风,倒也少见。
不过这一次见面就这么不欢而散,而且如此匆匆,倒真是让沈云有些意外。
待他走后,方誊忍不住问道:“渊让,你为何不……”
“发火是么?”沈云带着一丝揶揄的口吻道,“发火又有何用?他是羽林暗卫第二镇统制!”
“统制又如何?莫非他能只手遮天!”方誊仍旧忿忿不平。
沈云却苦笑道:“他当然不能只手遮天,不过,你别忘了,羽林暗卫是听谁的命令。”
方誊心头一凛,低声道:“皇……”
沈云默默点了点头。却没有吭声。
方誊还是气将不过,坐在桌子前,闷声道:“难道就由得他如此轻视于我等?”
沈云呵呵一笑:“我这有一番对话,曾有人问一位智者,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厌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方誊奇道:“那智者如何回答?”
沈云道:“那智者说: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
“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呵呵,果然是句好话!”
这是一处曼妙梳拢所在。红粉暖帐,垂幔画幕,一看就是一处女子闺房。
一身黑衣黑纱的屠天骄就坐在闺房中的锦凳上,做侧耳倾听状,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赞赏和笑意。
佑忧斜躺在牙床暖帐中,一身罗衫轻轻遮盖住大腿,上身仅着丝衣,一双白生生的秀气脚儿交叠着放在床沿,芊芊如笋,小而精致,皮肤如刚出生的小白鼠般晶莹剔透,那十趾卧蚕,望而生香,美得惊心动魄。
“人家这是在骂你呢,你还笑的这么开心。”佑忧随手从床头的折柜里取出一本线装的书册来,轻轻翻看,嘴里有意无意地说道。
遮头黑纱一抖,屠天骄的眼神转了过来,笑道:“他骂我又如何?我又不惧他!不过这句话倒真是有些意味。”
佑忧道:“渤海侯本就是一代才子,你看这《大汉诗词》里,已经有数首他的名作了。”
“呵呵,诗词一道,雕虫小技耳,只可娱人。大不了人称赞一句才思敏捷,难道还能因此将他捧到天上去?!”屠天骄无所谓地说着,站了起来,随手掀去遮头黑纱,只见一头黑黝黝的青丝如水银泻地,直垂腰际。
“不早了,安寝吧!”屠天骄吹了烛台,轻轻滚上了牙床。
佑忧一声娇笑:“你呀,每次来我这儿就知道睡,我还要照顾生意呢!”
黑暗中,就听屠天骄有些呓语的声响:“唔,那你去忙吧!”
佑忧苦笑着摇了摇头,披上纱衣,为他盖好锦被,缓缓走出了房间。
房外,丝竹之声渐响,艳舞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