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套着罗袜的纤细腿儿。
“我……我是鄢家二小姐啊!你还以为我是谁?”鄢如玉躲闪着沈云那逼人的目光,闪烁其词地神态简直是欲盖弥彰的最佳诠释。
沈云忽然从怀里掏出墨玉令牌丢在鄢如玉面前,冷喝道:“鄢如玉,我可是羽林暗卫少校!”
“噗哧”,鄢如玉掩嘴而笑:“得了吧,屠老大为了这事已经大发雷霆一次了,若是别人冒充羽林暗卫,即使不被凌迟也难逃一死,更何况是冒充少校……”
沈云讪讪地收回墨玉令牌,转而也笑了。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暗卫的人了?!你是哪个镇的?”
鄢如玉这次居然没有避而不答,而是正色道:“我是羽林暗卫第一镇青州卫少校。”
这次轮到沈云吃惊了。
“你是暗卫少校?可你……”
沈云想说的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几乎不跟人说话,难道在暗卫中也是这样吗?
鄢如玉脸上忽然浮现一种无奈,她苦笑一声道:“这些我还没办法告诉你。就算你有墨玉令牌也一样!”
“那你这次来帝都……”
鄢如玉笑了笑:“不错。我来帝都的确不单单为了参加姐姐的订婚礼,还有一些别的事。你冒充暗卫,可知羽林暗卫第一镇主要是负责什么?”
“当然,第一镇对外,第二镇对内,这我自然了解!”能不了解么,沈云差点就死在羽林暗卫第二镇手里。
随即沈云心里凛然一跳,有些吃不准地道:“你是为了……到底是哪国人在帝都生事?”
鄢如玉又倒满了酒,还是一口喝干道:“还能有谁,当然是罗马人!”
沈云没有接茬。鄢如玉也似乎不想多说,所以气氛又有些沉寂下来。
倒不是沈云真的不好奇,而是他始终对罗马人生不起恶感。前世对罗马帝国的了解就不多说了,就算今世,沈云所遇上的罗马人,诸如詹姆斯、小东尼等人都很好相处,根本难以让沈云产生深恶痛疾的感觉。听见有罗马人在帝都搞鬼,和他又没有太大关联,是以他就闭口不言。
鄢如玉却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下里沉默下来,鄢如玉只能频频举杯。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男一女独处,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加忐忑。这人一忐忑,就会找点事情做,以此遮盖自己的情绪。鄢如玉这一杯又一杯,没多久就把整瓶葡萄美酒喝光了。
再看鄢如玉,俏脸上的酡红已经延伸到脑后去了,宜喜宜嗔的眼眸因为醉意也变成一条细缝,看着更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不过这狐狸倒真是可爱。
“好啦,再喝你就连马车都下不去了。再说了,咱们好像不是为了来这里喝酒的吧?”沈云推开还想去软榻下找酒的鄢如玉,却听鄢如玉忽然“哎呀”一声低呼。
沈云心中一惊,她有软骨之症,不会这么轻轻一推就伤着了吧?
“怎么了?怎么了?没伤着哪儿吧?”沈云赶紧俯身追问,脸上的焦急溢于言表。
鄢如玉“噗哧”一笑,“呵呵,逗你啦!不过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哦!能够跟你说话,还不用担心被别人知道我的秘密……”
沈云看了看坐在马车头上驾车的沈武,隔着一道厚实的棉布帘子,他们说话声音也不大,倒是不虞被人听见,不禁也苦笑摇了摇头。
“二小姐,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还有,如月她现在怎样了?”沈云将酒杯往边上一推,坐稳身体正色问道。
鄢如玉醉眼迷蒙,忽而笑道:“现在才想起问你的如月啊?!早干嘛去了!”
沈云佯怒,鄢如玉赶紧道:“好好好,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