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样,怎么样?侯爷没事吧?”
医师姓顾,乃是沈家的私人医生。见众人围上来,团团作了揖,笑道:“侯爷身体强健,并无大碍。只要略作静养便可。”
众人松了口气,沈复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医师开副进补的方子。”
“应当的,应当的。”顾医师谦虚地作揖。
这时周惠从草棚里跟了出来,沈武立即上前拱手道:“殿下,侯爷……”
“他想休息一会儿,大伙先散了吧!”周惠眉间有些忧色,众人不便多问,便自散开。
周惠将百晓生叫到身前,低声问道:“白先生,侯爷让你和时迁、章暨他们进去一下!”
百晓生立即进了草棚。沈武也要进去,周惠却拉住他道:“武叔,渊让想让你去找宫三过来。”
宫三,带着平壤的飞骑军就在汉城外驻扎。他手持玉牌,飞骑军自然听从他的军令。
沈武没有多问为什么,立即掉头去找宫三。
周惠长出一口气,正要转身回到草棚,却发现那顾医师正用一种非常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周惠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后道:“顾医师,我有什么不妥吗?”
顾医师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摆手摇头道:“哦,没有没有,公主恕罪,在下失礼了!”
周惠莞尔一笑:“没事便回吧,改日会将诊金送到府上。”
顾医师为沈家效力了一辈子,哪在乎这点银钱,他赶紧弯腰说着“有劳、不敢”之类的废话,侧身退了下去。正巧碰上了准备出城的沈武,便两人策马同行。
走到一半,顾医师忽然问道:“武大人,在下冒昧问一句,公主殿下可是一直跟着侯爷?”
沈武点点头:“正是,医师问这何意?”
顾医师顿时摇头晃脑,笑嘻嘻地拱手说:“那我方才真是要贺喜侯爷才是的。”
沈武奇道:“此话怎讲?喜从何来啊?”
“侯爷已与公主结成秦晋之好,鸾凤合谐,他日侯爷不但是渤海侯,还是大汉驸马,这岂不是可喜可贺?”顾医师眉梢带笑,仿佛成驸马的人是他一般。
沈武却是一怔:“医师,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从何得知?”
顾医师顿时板起脸道:“武大人,在下行医一世,阅人无数,岂会看错?数日前见公主时,她眉峰凝簇,行端体正,肤凝色黯,是处子之态。可如今她却眉梢春意,体丰步散,肤光且滑,明显就是沾了雨露,行了云雨之事的少妇相貌。这哪里是乱说呢?”
沈武没想到医术一道对这个还有说法,顿时愣在当场,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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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的稻草床上,王戎面色蜡黄地躺在那里,石老三正在把脉,嘴里道:“侯爷,方才那顾医师已经说了他无大碍,只是身负多处刀伤,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我这一摸,诊断也与他所说无二。”
沈云左臂上包着绷带,忧虑道:“可我有事要问他,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提早醒过来?”
石老三砸吧着嘴,由于目不能视无物,所以伸手四处摸索着拐杖,沈云递过去给他,他道:“谢侯爷……要让他早点醒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施以银针刺穴,刺激他的天池、阙中等……”
“既然有办法你就动手吧!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俺们又听不懂!”章暨在一旁喝道。
石老三被气的一滞,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就那么随手一挥便准准地插在了王戎的身上---他方才几乎摸遍王戎全身,这点自然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