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愤怒爆发的时候,而是你明知道他随时都可能发火,可他表面儿上就是一点儿不露声色,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难。
如同藏在暗处,已经锁定了猎物的毒蛇一般,能将自己的杀意隐藏起来,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发动致命一击。
越是这种在关键的时候还能格外沉得住气的人,才更危险。
那保镖似乎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神经一直都在高度紧绷着,随时处于防备状态,目光甚至一刻都没从冷焱身上离开过。
冷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基本就已经断定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什么心思了。
他没把注意力放在那保镖身上,虽说面儿上神色平静,但他心里也是紧张的绷紧了,支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儿的动静。
萧言若是没什么事儿还好,要是万一有什么动静传出来,不管什么情况,他就是闯也一定要闯进去。
冷焱和保镖,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无声的对峙着。
另一边,萧言已经大步进了屋子,和Seeger打了一个照面儿。
Seeger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水晶茶几上还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见萧言进了屋里,他也没起身,只抬头冲他一笑,低头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身运动装,问了一句:“你还记得这套衣服吗?”
萧言站在茶几的另一边儿,和他面对着面,脸上神色阴沉,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半点儿回应。
“你这人还真是绝情。”Seeger似乎也并不在乎萧言的反应,只兀自说着:“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网球场上,对打,结果我输给你了,当时是真气,我是第一次被业余的虐的那么惨。”
“当时面儿上对你还算是客气,回家我就把身上的那身衣服给撕了踹了。”Seeger说着像是想起之前的什么事儿,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后来就被Vivian发现了,她从我的话里面听出了点儿意思,当天晚上去给我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送给我。”
“她说我总有一天一定会打败你的,还是穿着这身衣服,堂堂正正的赢了你。”
“当时我还问,说她怎么就那么确定我能赢。”
不能萧言答话,他已经自己说出了答案:“她说因为我是她哥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绝对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