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历最老的诗协顾问林海,则笑道:
“徐总监,你们这第七制片组可是大名在外啊,人人都说,要不是老台长护着他的宝贝儿子苏怀,这组早该被淘汰了,可老台长这都过世了一个月了吧?真亏你还留他们这么久。”
最末位的那位,则道:“我们还是讨论入围作品吧,这批提交的歌词里,有些很不错,特别是第一组陈扬,改编日本女诗人竹内的《藏花曲》……”
林海赞同点头,对徐涛笑赞道:“确实,这个陈扬能把‘好花转瞬既飘零,只恨空空度此生。’改成‘花色亦然退去,在长长的春雨里,我也将在悠思中,虚度这一生~’这样的歌词,确实颇有韵味……徐总监,你们金视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林顾问,您太过奖了。”徐涛嘴上谦虚着,神色却有些得意。
近年来的泰山诗会,华夏队年年垫底,但好在,这几年,这种古诗改编成白话歌词的诗词歌曲,风靡各地,华夏才子们在改诗为白话歌词的文采上,并不输日本朝鲜,也算是撑住了华夏文坛仅有的脸面。
这时,苏怀与第七制片组的人已经进来了,诗协众人都没有望他们这边,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只有徐涛停下,对他们道:
“词做出来了没有?”
此刻组内为首那人,满脸窘迫的上前,心虚道:
“只写好了一半……”
这名比苏怀还矮一个头的中年才子,名叫高进,因为身材矮小,大家给他取了个“老矮”的外号。
“一半就一半吧,先念来听听。”徐涛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都想直接淘汰这组了,不行就不行……还非要硬撑,真是浪费大家时间。
这时候老矮旁边的两名的年轻人站出来,娘气十足摇曳手中团扇,打起节拍,这两人都是第七组的实习才子,是老矮的学生。
“我改编的诗歌歌曲,是阿倍麻吕的《故乡歌》,老矮干咳一声,清了一下喉咙朗声念道:
“鱼轻推水草的门,我却把爱葬在水里,天空落着雨,你走了就不要想起……”
上面的领导们都微微皱眉同时,苏怀在旁边听着也有些难受。
不知是这《故乡歌》诗写得烂,还是老矮这歌词改得差。
用词,结构,意境都非常差劲,而且还毫不押韵。
不过苏怀想想,也不奇怪,这种命题作文其实是非常难的。
这个时空里,日朝诗人以五言,七言诗闻名天下,而华夏则则因为文化底蕴落后,虽然全民都热爱吟诗作对,但才子们却只擅长白话朦胧诗,对文言的领悟与使用,远不及日本才子们的功底。
要想把那么短文言诗,想变成歌词,诉说一个故事与情感,是极难的艺术手法。
就算是他的时空,也没几个词人,有能力把古诗改为白话歌词,更别提失去华夏传承熏陶的老矮等人了。
作为这次的主审人,林海听着老矮的歌词,皱眉望向了诗协同仁,几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这破水平,真不愧是垫底的组啊……
“好了,可以停下来了。”头发花白的林海,不耐烦地摆摆手:
“把歌词单放在这里,你们可以出去了。”
徐涛也是恼怒地挥挥手,让他们停下来,这破组,真是把他们金视的脸丢光了。
看几位领导满脸嫌弃,就差直接赶人了,老矮也是急了,上前一步,苦着脸对徐涛哀求道:
“徐总监,您就让我念完吧,这是我们组构思一整天创作出来的……”
老矮心急如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