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宫宇峰居然怀疑自己,席翠气不打一处来,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身子却扭捏着挣脱南宫宇峰的束缚。可南宫宇峰却不让她如愿,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他的钳制,在公主面前她又不能太肆无忌惮,挣扎了几番无果之后,席翠只能作罢。
感觉到她放弃反抗了,南宫宇峰眉宇间笑意满满。而他的这一点隐藏很深的欢喜却还是深深的刺痛了朝阳。
原本朝阳想要继续说什么的,可是忽然双唇颤抖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是一直跟着她的老太监及时开口解了尴尬,只听那太监说道,“咱们公主大度,这件事便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不追究了,只是还请席翠姑娘好好想想公主方才那番教导,万不可大意,白白浪费了咱们公主的一片苦心。”说着扶起朝阳的胳膊,“公主咱们该回去了,出来的时候太后娘娘特意吩咐了,要咱们早点回去,说是喜服今儿司衣司那边就该送来了,且等着您回去上眼挑呢。”
“既如此,咱们便回吧,叫母后等不好。”朝阳顺势上了车驾,回头对南宫宇峰道,“大将军,席翠本宫这就告辞了,二位的帖子我都已经送到府上了,届时本宫恭候大驾。”
南宫宇峰再度拱手,却没有应声。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之后,朝阳的视线忽然再度清冷起来,她望向匍匐在脚边的宫女,狠狠道,“自作聪明!不要以为你是劳克勤送给我的人我便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别说现在我还没有进劳家大门,就是他日真的嫁给了劳克勤,我依旧还是你的主子,想要你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今日你私自对席翠下手可有想过后果?那席翠正愁找不到借口不出来呢,你倒好上赶着给人送上去一个不错的借口!幸亏我及时发现,否则岂不是叫你毁了我的全盘计划?还有,南宫宇峰,国舅爷都说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你倒好众目睽睽之下对他的女人动手,你是怕我进劳家大门不会节外生枝吗?”
“奴婢知罪,公主慈悲,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宫女几个头磕下来,额头已经渗出血迹了。
可朝阳却看也不看,对身边的人摆摆手,“给劳大爷送回去,就说本宫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
话音一落,那宫女自知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把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决绝道,“回去只会让我死的更加痛苦而已,倒不如现在了解来的干脆!奴婢多谢公主成全!”说完匕首深深的划过了雪白的脖颈,顿时鲜血喷涌而出,飞溅一片,朝阳的的脸上都沾染了许多。
粘稠带着腥臭的温热血滴砸在自己白瓷一般的脸颊上,朝阳全身一哆嗦,赶紧闭上了眼睛。她这一刻几乎控制不住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挣脱而出一般,让她不敢用力呼吸,生怕一个不注意它真的跳出来。
那宫女的脸上竟然带着笑,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自己。这是她手里消失的第一个生命,然而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而另一边,席翠忽然抬脚用力踩在了南宫宇峰的脚面上,猛地吃疼,让南宫宇峰只能放手。
得了自由之后席翠后退几步,望向南宫宇峰的眼睛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怨愤,“现在高贵贤淑的公主已经走了,我不会再给你们南宫家惹麻烦了,你为何还拉着我不放?”
南宫宇峰终于将笑容在脸上铺展开来,却也不解释,反而戏谑道,“就知道公主说的话你根本记不住,我当然要好好看着你。你看,公主的车驾还没走远呢,你的小情绪倒上来了。”
“你!”席翠看他的表情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但是想到朝阳当初与他的纠葛,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不能畅快的呼吸了……
南宫宇峰一瘸一拐的走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