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区是有头衔的,他们一家的底蕴颇丰,随便一个人拉出来都能随机吓死一个违法犯罪分子。
江宴白始终不肯跟家里一样,他并不想穿那身衣裳,他为人叛逆喜爱玩乐,向往随心所欲的生活。
可如今,却心甘情愿跟着父亲走了。
想必是陈沉那句‘你输了’刺激到了他,他也会想他到底有什么优势,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宋杳倾心以对呢?要他说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好玩的,他能说的头头是道,处理那些文件他不懂,也丝毫没有商战天赋。
他除了有钱和长得帅之外一无是处。钱买不来宋杳的爱情,脸帅也没用,她周围到处都是帅的,而她又不是颜控。
那句‘你别后悔’除了在发泄之外,更多的似乎是想知道他走了她到底会不会不舍得。
宋杳支撑起额头 ,垂下眼睛拨动文件页,轻轻道:“幼稚鬼。”
霍琴把一个钥匙取出来放在茶几上,“这个钥匙……”她临到嘴边看了一眼米露。
米露识趣,也很有眼力见,立马说自己想上个厕所溜出去了。
霍琴等门关上,脚步声消失之后才看向宋杳,“这个钥匙,是燕京校长办公室的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有他给你留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清楚。”
“你抽空去看看呗。”霍琴笑了笑,她起身说,“平心而论,人这一辈子所求不多,事业、爱情、家庭。其实是我挺希望你跟宴白能走到一起,他是个实心眼,是真的喜欢你,也会爱你一辈子的,他没什么傲骨。”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明着内涵裴述的了。
宋杳却笑了一下,忽的问霍琴,“霍小姐,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人必须得到的么?”
霍琴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她觉得宋杳的话题跳得也太快了,不是在说江宴白么?
“啊?”霍琴傻傻的。
“事业,爱情,家庭。”宋杳提醒,这是霍琴刚刚说的。
霍琴仔细想了一下,迟疑着,“家、家庭吧…生命很漫长,没有家人相伴,会很寂寞。”
“所以你只是怕寂寞么?”
霍琴又愣了,这次她说不出话。
直到走出长悦的大门,霍琴还是一头雾水,宋杳的话仿佛有人用手指戳了她的眉心,让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但下一刻她又倍觉混沌,感觉宋杳说的话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脑袋觉得复杂,随即抛之脑后不愿再细想。
米露瞅着霍琴离开,放心的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她一进去就嘀嘀咕咕,“我刚刚说其实江宴白才可怕,怎么没人认同我啊。”她满脸写着‘快问问我,快问问我’。
宋杳配合,好笑的问:“为什么可怕。”
米露满意一笑,一屁股坐在宋杳的对面的摇椅上,晃了晃脚丫子说道:“因为我昨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呢。”
“江宴白追了你这么久,一年多快两年了吧,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也没人去谴责他呢,甚至更多的人认为他深情不悔。”米露伸出一根手指举例子,“换个性别,如果是一位女性追求有伴侣的男性,并且这样死缠烂打不肯放弃,绝对会被大众谴责,将她鄙夷到底呢。”所以准确来说,米露不是认为江宴白可怕。是认为会那样想的人可怕。
这一些话引得宋杳对米露正眼相看,“哦?你觉得是为什么?”
米露点了点头,“是父系社会延续至今,人自古以来,骨子里对男权、也就是男性的爱慕…以及无论男女下意识轻视女性的结果。”
宋杳的目光变得有些温软,她开玩笑,“哦?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呀。”
米露沮丧的趴下,“是啊,”她自言自语,“世人对女性的严苛从未停歇。”
“我觉得,人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