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庭挽着袖子:“嗯,她肚子饿了。给她做点宵夜。”
覃姨忙说:“我来我来。”
段柏庭已经系上了围裙:“不用,您早点休息。”
小寰欲言又止的过来:“先生可以......多煮一点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有点饿了。”
若是以前,她是不太敢和段柏庭说话的。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直接提要求。
可自从宋婉月嫁过来之后,先生的性子似乎稍微改了一些。
平日虽说仍旧不苟言笑,话也不多,但身上的“人气”多了些。
不再像从前那样不近人情,周身都散发拒人千里的寒意。
段柏庭点头:“她想吃酸辣粉。你能吃辣?”
小寰简直受宠若惊,疯狂点头:“能!非常能!”
粉很快就煮好了,原本段柏庭是想给宋婉月端上去的。但她嫌在卧室吃味道太大,于是屈尊降贵的下了楼。
小寰已经拿着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了,见宋婉月从楼上下来,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关心问了句:“婉月姐姐,你腿怎么了?”
覃姨咳了咳,想提醒她别什么都问。
可她年纪小,根本听不懂这些暗示。咬着筷子尖,视线落在宋婉月没法并拢的腿上:“是伤了吗?”
段柏庭看了眼罪魁祸首,后者气定神闲的翻看着手里的财经日报。
昨天的,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劲儿。
宋婉月笑容自然的坐过来:“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被狗咬了。”
段柏庭翻页的手稍微一顿。
覃姨察觉这儿气氛不太对,她年纪大了,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不是她方便插手的。
于是借口休息,先回了房。
只剩下小寰这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啊?打疫苗了没。我听说乡下的狗几乎都没打过疫苗,生病了也不去看,就这么耗着。你最好去打一针,不然感染就完了。”
宋婉月看了眼段柏庭一眼,故意道:“应该没事儿,我看那狗......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就是爱咬人一些。”
“那怎么行。有没有携带狂犬病毒是看不出来的。”小寰看着很紧张,甚至还打算掀开她裙摆看看里面被咬伤的地方。
好在宋婉月及时制止了。
里面痕迹未退,热水浸泡后青的红的更加明显。
小寰或许不怎么懂,但也不至于完全不懂。要是等她看到,肯定就会明白一切。
宋婉月还做不到如此自然的将自己的房事让别人知晓了。
她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笑了笑:“真的不怎么严重。不过你刚才说狂犬疫苗看不出来,难道没有一点其他的特征?”
小寰的注意力被她后半句成功转移开。
“也是有的。譬如平时再温顺的狗,也会突然性情大变。”
宋婉月听完,看了眼某人。
平时一副清心寡欲的得体矜重,到了那种时候,就真成了一只不管不顾的疯狗了。
宋婉月笑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倒真的有点符合。”
小寰脸色担忧:“你还笑得出来。”
她去看段柏庭,言语紧张:“先生,婉月姐姐被疯狗咬了,您明天记得带她去疾控中心打疫苗。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宋婉月偷笑,饶有兴致的看着疯狗本人。
后者还是那股气定神闲的模样。
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情绪自是很难被撼动。
他点头:“嗯。”
酸辣粉煮的有些多了,宋婉月没吃完,段柏庭怕她辣到。给她拿了瓶牛奶。
小寰自己的那碗已经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