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但裴夫人,晚辈乃是当日之见证者,我妹卫姜,虽与表妹凝娟先行去了后山树林,但半途折返,一直与我在一起。寸步不离!”
“你说谎!”地上跪着的裴德清忍不住张口嚷嚷,“姜儿妹妹与我在一处,各自支开了旁人,连随从都不带,又岂会同你一起?”
“裴公子,这就奇怪了,为何大家就该独独信你一人之词?我与妹妹两人,说的话就都不作数?”
“有证人!有证人!”裴夫人突然想起什么,眸光一亮,“叫凝娟来,这事,凝娟知道的啊!”
卫东康脸色更是难看,家丑外扬,多么丢脸啊!他气得别过头去,闭着眼睛,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崔氏的人很快唤来了崔凝娟,她朝屋内众人行了礼,裴德清迫不及待地嚷道:“娟表妹,你快告诉他们,你昨日在林子里,有没有瞧见我和姜儿妹妹?”
崔凝娟颇为羞涩:“这……表哥,当着长辈们的面呢,你怎么就给说了出来啊……”
裴夫人和裴德清均笑了,裴德清连连拱手:“好表妹,亏得有你,证明我不是那信口胡说之人!”
卫东康忽地从椅上站起,掀了袍子就想走出门去。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父亲请留步!”卫雁毫不慌乱,她走到崔凝娟身旁,“表妹,你瞧见了卫姜,为何没有瞧见我?你在树林里,一棵香樟树下,你的绿裙子,还被断枝勾住了……我瞧见了你,你怎么会瞧不见我呢?”
崔凝娟霎时面色一白,怎么会,被她撞见?那时,她拿着卫姜的手帕和发簪,亲手交给了……
她立时变得慌乱“也许……也许是我,没看清楚……”
裴德清立时急了:“胡说!这……这怎么可能?”
“裴公子,”卫雁笑道,“别急呀,小心吓着了我的凝娟表妹。人家说没看清楚,你也不能强迫人家说谎呀。”
裴夫人横了儿子一眼,向崔凝娟道:“好孩子,你别理你表哥,你好好想想,真的没看清楚么?”
手里的帕子都要被自己绞碎了,崔凝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说什么才好。
“裴夫人,表妹不能做人证。可晚辈却有人证!”卫雁斩钉截铁地道。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将目光定在卫雁身上,只听她一字一顿地道:“裴夫人说我不在那处,可我不在那处,又在何处?我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父亲和祖母,最是清楚!”
“你胡……”裴德清欲要驳斥,却听卫东康一声断喝:“雁娘,你说什么!”
“父亲,”卫雁笑颜如花,轻声说道,“父亲您知道我在哪?对不对?而且,女儿的去处,是父亲和祖母亲自安排,对吗?”
“你……”卫东康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你这孩子……”
“父亲,难道要将祖母也请来,说说女儿当日,是不是一直与妹妹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