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谭小婉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老邱头摔了一跤,到医院一看,左腿大腿根部严重骨裂,还无法手术,用石膏固定了一下,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就让回家静养。
躺了三个月后,去医院一查,还是没长好,不让活动,又回家躺了三个月,骨裂是好了,可是左腿成了直的了,不能打弯了,更不能行走了。没办法,就只能静躺着。
老邱头这一躺就是两年多,直到他去世也再没站起来。
从此,老邱头的吃喝拉撒都在炕上进行,这可苦了谭小婉了,不管你有多忙,都要照顾老邱头的生活,就像她照顾一个小孩一样。给老邱头喂饭喂水、洗漱、换尿布、换洗衣服、理发、刮胡子、按摩等等。最开始是邱宏来伺候老父亲,可他没耐心,对老人各种指责、言语刺激,甚至一次把老人弄脏的衣服直接扔了,还骂老人,谭小婉看不下去了,就让邱宏以后别管了。一开始谭小婉不习惯,毕竟有诸多不方便,最后一想他就是病人,我就是医生,我是照顾他的,就放开了,给老人擦屎换尿布也不难为情了。
有时间她就陪老人说说话,带孩子和他爷爷一块儿玩玩,老人也开心些。蔫老怪有时也过来,和老邱头一块儿拉拉家常。一起回忆过去的时光,老大迎雪一直和老邱头住,有好东西也给他爷爷分享,也给他大爷分享。逗得两个老头笑个不停,探雪和惜雪只是偶尔来捣蛋,不会像迎雪一样粘着老邱头和蔫老怪。
就在老邱头生病的第一年,他们家的苹果树初次挂果了,当年收入三千多元,还清了霞家的借款,也还清了蔫老怪的钱。还有一些结余。全家都很高兴,谭小婉做了一顿好吃的一起庆祝了一番,她也把明年扩大种植面积的计划给全家人说了,这次没有一个人反对。但是土地是问题,只有自留地,没有其它土地,其它土地都是集体的,她们无权种植。大家都他一致同意去承包别人家的自留地。让邱宏物色好一点地块再定。
可是老邱头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了,出现了菌血症,对普通的消炎药不起作用,连续住了几次医院,也没有根治。在医院就减轻了,回来没多久,就又加重了。如此反复了几次,引起了多脏器受损。
在躺了两年多的时间里,他身上没有出现褥疮,却因为菌血症引起其它疾病而逝世。
老邱头在弥留之际,对谭小婉说了他如何提议她大哥老谭头给他们家介绍一个女孩,他没想到谭小婉的大哥竟然将自己的亲妹子带来了,让他有了谭小婉这样聪慧漂亮的儿媳。说这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病,让他这些年来常常寝食难安。他对不起谭小婉,邱东和邱方的离开与他也有绝大关系。他有生之年怕是等不到老二邱方的原谅了。他叮嘱邱宏一定要善待谭小婉和他大哥蔫老怪,她让谭小婉有一天回到了娘家也别责怪他大哥老谭头。谭小婉和邱宏都含泪答应了。
又让邱宏和蔫老怪在外面等,他和谭小婉单独说了会儿话。具体说了什么,只有谭小婉知道,蔫老怪能猜到一部分,邱宏就很纳闷,想知道老邱头到底对谭小婉说了些什么。
老邱头又让谭小婉叫进来了他老邱家三个小天使,把仅剩的三个袁大头分别给了他的三个孙女,他也没有遗憾了。该安顿的都安顿好了,此生已无遗憾。如果一定说有遗憾的话,就是没有亲眼见到老邱家的孙子,以及大儿子邱东和二儿子邱方。
在了无牵挂中,老邱头又和蔫老怪说了会儿话,就与世长辞了,他走得很安详。
谭小婉和五岁多的迎雪痛哭失声,伤心欲绝。小迎雪不停地摇晃着老邱头的手喊着:“爷爷,你醒醒,你别睡,你看看小迎雪。”
还是蔫老怪拉开了小迎雪,老泪纵横地安慰她。“你爷爷太累了,你让他好好睡吧,以后大爷爷陪你玩,给你买好吃的。”
小迎雪眨巴清澈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