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还想说什么,就被找过来的女人打断了。对方看见地上的盆里的血水还有一边月事带的包装,脸色一白,脚步都倒退了两步,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来那个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偏偏这个时候来。”
说着就上前拉扯女孩,拍打了几下就抱着女孩小声的哭泣,沈幼宜看她一番操作也有些迷惑,但还是出声提醒道,“她衣服上沾了血迹,你带她回去换一身衣服吧。”
女人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轻声道谢,“谢谢你了,今天发生的事能不能别说出去。”
沈幼宜点点头,她只是出于好心顺手帮个忙,又不是大嘴猴到处八卦。
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沈又嘉还板板正正地坐在桌子前默写,感到十分欣慰,字迹也算工整,看来没有偷玩。
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响声,看来是要下暴雨,天也黑下来,太暗了写字对眼睛不好,沈幼宜就让沈又嘉休息把书包收拾好,他撒欢地跑回房间又去折腾他的宝贝石头去了。
沈母从厨房探出头,“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沈幼宜从桌上拿了一根洗干净的黄瓜啃,说起刚刚可怜的小女孩,那个女人的话很奇怪,什么叫做不争气这个时候来例假,这东西还能控制得了吗。
沈母切菜的手停下,像是联想到什么,“来了月事就说明长大了,可以说亲事了。”幽幽叹了一口气,“以前说亲的年纪小,但是这些年但凡不是狠心的,都不会这么小就把女儿嫁出去,这小姑娘怕是家里有安排了,真是造孽哦。”
沈幼宜惊呆了,这不就是童婚吗,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出嫁吗,她出生的时候大家都提倡男女平等,父母也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没有见识过这种卖女儿的做法。
说起那女孩的遭遇,沈幼宜心情都有些不好,沈母接着切菜感叹道,“自古以来,我们就生活的更加艰难,所以我从小就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别人家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就得养的娇娇的,我可不让你吃苦。”
“妈,还是你最好了。”沈幼宜感动地抱住沈母蹭了蹭,沈母手上都是水怕弄到她身上,只能任她又亲又抱。
晚上吃完饭正坐在椅子上闲聊,楼下就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期间还夹杂着男人压抑的怒骂声。沈幼宜听出是白天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打开窗户试图看见楼下的动静。
很可惜这男人显然是个要面子的,就连骂人的声音都刻意压低,更不会闹到外面来。
今天碰见的那个女人突然从房子里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朝家属区磕头,字字泣血,“求求各位行行好,帮帮我们母女吧,我女儿今年才十三岁,平日里都吃不饱,瘦得和十岁的孩子一样大,就这样还有人想把她早早的嫁出去换钱”,女人大声的哭诉着她们的痛苦遭遇,狠狠摸一把眼泪,怒骂道,“李向民,你不是人,我们母女勤勤恳恳的伺候你这么多年,就算是养一条狗都能有点感情吧,你倒好听你妈的挑拨要把我女儿卖给乡下的农夫做媳妇,她才十三岁啊,你怎么忍心。”
李向民没料到平时老实不吭声的王秀华会突然爆发,楼上的邻居听见动静纷纷打开门看向楼下,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强撑着反驳道,“你再胡说什么,我知道我今天对你脾气不好,你想找地方撒气,但也不能乱说。”上前企图把女人拉回屋子里,嘴角挂起虚伪的笑容解释道,“我爱人心情不好在和我闹脾气,大家别听她的。”
王秀华被她大力拎起来,看向黑漆漆的家门,她知道这一进去免不了一顿毒打,可是圆圆还小不能就这样毁了,看向一边满眼泪痕的李圆圆,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推开李向民。
她脱开外面的衬衣,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像是要证明她的话,“你们看看我手上的疤,李向民就是个衣冠禽兽,平时一有不顺心就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