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子的金首饰和金条,几件从京城带来的老物件。
沈又年到地窖里查看了一番,发现大半的地窖都放满了粮食,心里对存粮食的速度有些讶异,但也没多说什么,心里悄悄记下了。
''咱们家里的粮食撑上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只是不知道这灾情还要多久,要是三五年才到头,家里的东西也是撑不住的。’'沈母把地窖的入口掩盖好,忧心忡忡的说道。
沈幼宜给三人倒了杯水,坐在沈又年身旁,''我上次去办公室听到有老师说北方的旱情更严重,有的地方已经断流了。”这话倒不是沈幼宜瞎说的,有个老师家里有亲戚在北方生活,听说已经快过不下去了,最近在往上头打报告往别处调职呢。
沈又年喝了口水,“确实是这样,爷爷说豫省那一带已经有人往外边逃了,要是情况不好,可能会有大批的人逃荒。’’
沈父沈母也都见识过建国前的惨象,没想到建国后又遇上百年难见的旱情,受苦的总是百姓。
沈父琢磨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沈母决心,''要是情况不好就把你爷爷奶奶也接到这来,至少有我们在能有个照应。"沈母也很赞同把两位老人接过来,毕竟年岁大了,还是有亲人照料更加稳妥。
沈幼宜和沈又年明白沈爷爷和沈奶奶离开京城就意味着沈家要放弃在京城的大部分根基,之前沈父能轻易的调离京区是因为有沈爷爷在后面出力,只要沈爷爷还在京城,沈父调回京城就不算难事,但如果沈爷爷离开了京城,沈父一家回京区就是一件难事了。
沈父显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取舍,但根据沈又年这次带回来的消息,京城已经开始不太平了,沈家也就没有非要坚守京城的必要了。王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再大的基业也赶不上时局的变化。
沈又年和沈父在一旁谈论接下来的打算,“王叔被调到市里的警察局工作,估计明天就会到了。”
沈父点点头表示了解,‘'明天你和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转头又嘱咐沈母,''明天饭菜多准备一些,让老王一家吃些好,孩子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估计都累坏了。’’
沈母瞥了一眼沈父,‘‘凭我和青意的交情,不用你开口我就能办妥当。’’
沈父想的是王致一家五口,除了妻子赵青意,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子,最大的也才10岁,最小的才两岁,从京城一路坐火车下来,都累的够呛,到了宁市还得收拾房子,说不定连顿热乎的吃不上,倒不如先到沈家住一个晚上恢复一下再做打算。
沈母做事一向稳妥,同王致的妻子素有交情,以后两个人作伴也不算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