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凡也为母亲的态度头疼,都说拿人家的手短,母亲不仅不羞愧,还拿出脾气来了,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萧屿凡把萧妈妈拽出病房,一直拖到楼下的花园里,他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这里胡闹,那是舅舅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萧妈妈恨铁不成钢:“我都是为了你,我有错吗,再说了,这对你很不公平,你又没有白吃他家的饭,公司如今发展得这么好,也有你的功劳,那个姓卢的哪点赶得上你,就因为是他的亲儿子,我们就该被欺负吗!”
他脸色一沉:“妈,以后你不要再想着公司的利益了,我能把自己脱身出来就不错了,他们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简单地把萧舅舅与邹玉的恩怨说了一遍,萧妈妈的手都在颤抖:“不,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哥是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吗,他才不会干那种缺德的事儿!”
“以前我也不相信,亲子鉴定还是你去做的,这个骗不了人吧!”
“妈,这件事很难在挽回了,我是为着你好,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把建安跟你的关系梳理清楚,能撇清就尽量的撇清,否则后患无穷。”
萧舅舅是什么时候清醒的,萧屿凡不太清楚,只是有一天他去的时候,舅舅清楚地认出了他。
萧舅舅说:“如果有人来探病,你就帮我拦着,我现在只想静一静,谁都不想见。”
他说的谁都不想见,但这“谁”并不包括邹玉和卢景盛。
萧屿凡以为舅舅醒来后,为了掩盖自己曾经的罪行,会假装对两人的真实身份避而不谈,甚至不承认。
但萧舅舅没有争辩任何东西,他对待邹玉就像看到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温柔自然。
邹玉说:“饿不饿,我做的菜粥,要不要吃一口。”
萧舅舅会温柔地回答:“好的。”
邹玉把勺子送到他嘴边,他轻轻地咽下去:“真好吃,还是以前那味儿。”
再后来,警察来了,是炳叔报的警。
虽然从法律条款上来看,诈骗案已经过了追诉期,但影响重大的,则没有追诉时限。
警察来的时候,萧舅舅很平静地说:“是的,都是我做的,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萧舅舅的伤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警察已经接手案件,萧屿凡要见到舅舅都得申请批准才行。
翟秋宁从医院回家后就专心投入到工作中,知道除了安慰,她帮不上任何的忙,萧屿凡现在需要的是清醒的头脑,处理好岌岌可危的公司。
她向他表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会当他的后盾,不离不弃,之后的事,只能让他放手去干。
空间改造节目播出之后,翟秋宁的事业登上了新台阶,公租房片区里,主动来找空间改造服务项目组的人变多了,一些买了商品房想要装修设计的人,也会来找她。
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就累得睡着了,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她就没法分心为萧屿凡担忧难安。
志愿者协会的秘书长带着一个左手残缺的中年大叔来找她。
残疾大叔自我介绍叫谢虎,是协会残疾人志愿服务组的负责人。
翟秋宁参加志愿活动也有一年多了,竟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一群身残志坚的志愿者。
谢虎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们主要的服务范围不在这块,其实吧,我们的服务性质有一些差别,你们是亲力亲为地对社区各个群体进行服务,我们主要是帮残疾人解决就业。”
“除了有些人是先天残疾外,我们帮扶的主要对象多是意外事故造成的身体缺失,而且不少人还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高高兴兴地到这个城市来奋斗,却因为不可抗的原因不仅丧失了正常劳动力,现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