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能把她放在医院里。”
百家宴是在过年的前一个星期举行的,有一百多户,在这个上万户的大社区里,这个数量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场面还是非常热闹的,算是给“一勺米”活动开了个头。
区报派了记者过来,记录了这热闹的场面,翟秋宁作为志愿者到现场来帮忙,蹭了顿大锅饭。
她分配到的工作是剥蒜,用手剥指甲疼,于是拿了一把小刀来削。
萧屿凡走过来:“用刀来拍,把蒜拍散,蒜衣自己就脱落了。”
她惊讶:“你会做饭。”
“我经常看我爸做饭。”
她更加的惊讶,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很好,他的父亲肯定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却喜欢亲自动手做羹汤,绝对的温情好男人。
许若安之前说过她的业余爱好就是做美食,于是被萧屿凡安排去炒菜。
她炒了回锅肉,不小心放错了酱,虽然味道还行,但回锅肉变成了水煮肉片的味道,一个大婶将她换下来:“还是我来吧,我炒了30多年的菜,有经验,现在的小姑娘,能主动到厨房就很不错了。”
许若安有些委屈:“可能是锅太大了,有点施展不开。”
翟秋宁知道,她是想表现给萧屿凡看,证明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没想到弄巧成拙。
为了爱一个人,把自己变成最不喜欢的样子,多累,这样的爱,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吧!
吃饭时闲聊,她又听到同桌人提起郭明玉,有人说:“郭大娘都在医院呆了十几天了,她女儿还是没露面,我就住在郭家隔壁,我本想把郭大娘弄回来的,但过年我女儿女婿要来看我,他们都有好几年没回来了,照顾起郭大娘不方便。”
有人说:“我到超市去问过,人家都说她女儿挺优秀的,还连着两年拿过超市的优秀员工奖,真看不出来会虐待老人。”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家里外面是两个样子。”
有人悄声说:“有可能是想结婚了,听说她女儿30好几了吧,拖着个瘫痪的娘,哪个男人敢娶?”
有人立即反驳:“她结过婚的,听说怀孕的时候照顾老娘,孩子流产了,丈夫也跟离了,这样想来,也怪可怜的。”
翟秋宁听着心软,便去萧屿凡那里问了郭大娘住院的地方,她是没钱捐的,打算煮点汤给送过去。
第一届“一勺米”活动虽算不上完满,但整体效果不错,也算对得起大家这么多天的努力,萧屿凡决定犒劳大家,请客吃饭,时间定在过年之后,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时候。
过年的前一天,翟秋宁收到上海朋友寄来的行李,有符辰骏的帮助,她决定留在重庆工作。
一来,她对大上海的竞争和物价没有多少信心,二来,那里也是她的伤心地。
回来转转,感觉重庆这个地方也不差,准一线城市,哪怕每天都在志愿者这个小团队里转悠,她也找到了认同感,得到了帮助。
见她在整理寄过来的物品,母亲有些高兴:“回来就好,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住在一起了。”
翟秋宁没好气地说:“这么小的房子,三个人怎么住?我可不想当厅长,朋友已经给我介绍工作了,等工作一落实,我会搬出去的,免得说我在家吃闲饭。”
“你还在生你爸的气呢,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是期望你能过得好。”
她瞥了母亲一眼:“最亲的人的刀子嘴,最伤人心。”
年夜饭吃得非常的平淡,三个人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饭,母亲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言语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她只是学着以前的老习俗,念叨了几句吉祥话,喻意来年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吃完饭就看春晚,她对春晚完全提不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