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们母子俩都是喜欢嘻嘻哈哈的,儿子在她面前也没怎么正经过。
可一旦正经了,估计就是有正事了。
郝清和柳行也知道老唐是个什么脾气的人,现在能让老唐这么在意的,恐怕是盛先生。
估摸着,可能是和盛先生有什么关系。
等到三人都走了以后。
唐谦找了个比较隐晦的位置,眸光严肃认真,凝视着一个位置。
那有道人影,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肖鄯。
当初手术是他做的,现在身体情况也良好,可头上有疤就戴了个帽子。
虽然许久没见了,但对待盛先生身边的人,他其实挺敏感。
只见肖鄯站在一座坟墓前,站了挺久。
等了十几分钟,肖鄯才彻底离开。
他顺着位置,找到了那座坟墓。
刚走到边上,视线触及到坟墓前送的花时,他整个瞳仁都在颤动,唇瓣瞬间变得苍白。
“盛先生,你想瞒我的,就是这个吗?”
他喃喃自语,倏地有点懂了,为什么盛先生那么的难以启齿,却又不敢动他。
只见,墓碑前放着四束小花,而不是一束。
这四束花,全部都是黑色的,是黑色曼陀罗。
四束,代表四人。
肖鄯,盛卑,范明泽,萧然。
黑色曼陀罗。
代表着复仇。
他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文字,上面写的是爱人顾延之墓,署名的是肖鄯。
上面有照片,是个男人,死亡时间是五年前。
也是……肖鄯颅骨中弹的那一年,和最早肖鄯深圳病历上的时间,就晚了几个月。
还有,病历上的第一次手术地点,都和他的想法对上了。
他大致什么都猜出来了。
他承认,他不聪明,但他也不蠢。
出了墓园,唐谦开上车没着急回家,在市中心转了很久。
连中午,都没跟盛先生打电话。
盛卑以为他是在陪柳行,也没多想,就在律所忙着。
到了五点多,唐谦依旧没有一个电话一个问候。
他觉得有点奇怪,想着可能会回来晚一点。
然而,这个时间。
唐谦正泡在壹零时光里,一个人坐在开的卡座上喝酒。
他眼睛都通红,不明白这么久了,为什么盛先生什么都不愿告诉他。
盛先生,根本就没有把他考虑在未来里。
他只是想着把他放在安全处,从不考虑他的感受。
复仇?
光是这两个字,就戳的他很焦虑,仿佛他和盛先生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
正常安宁的生活里,哪有什么复仇。
只有在这个世界最乱的地带,才会有这样的字眼,才会有鲜血和死亡。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看着盛先生给他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
手机屏幕放在桌上,从亮到暗,又从暗到亮,周而复始。
唐谦不想把情绪带给盛先生,也不想去质问什么。
他是盛先生的谁啊?
就算是问,问什么呢?
是问盛先生为什么不碰他?
还是问盛先生他们是想做什么?
是想怎么复仇?
太荒诞了。
他不想把最后的纸戳破。
他很痛,但不想去戳痛盛先生的伤口,也不想跟盛先生说话。
他想缓一会儿,就缓一会儿。
时间从五点多,一直到八点。
盛卑都着急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