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薛明又换了种问法：你为什么要制造这个梦境呢？
“承诺你，让你一直在梦境中。”
前面卓一航确实提到想一直在梦境中，可他说的是貘可以吃掉所有噩梦，只剩下美梦的梦境，不是这种被打的黑历史啊，薛明感觉头又开始疼起来，提笔写道：可我想要的是美梦，不是这种没完没了，挣脱不去的噩梦啊。
婴灵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一会儿开始尖叫，细细尖尖的声音刺得薛明耳朵生疼，班上的老师同学都开始扭曲，像是瓷器碎了一样一片片往下落。
薛明有些惊喜，这是破了梦境了？等到周围的景象全部变成碎片掉落，薛明发现自己在一片黑色的虚空中，这熟悉的眼皮沉重撑不开的感觉……薛明叹息，这一天为什么过不去！
薛明抬手挡在脸上，挡住了卓一航妈妈迎面的一巴掌，不等卓一航妈妈说话，连忙开口：“我这就起来，马上去上学，昨晚复习太累了，睡晚了一点点。”
听到薛明说在复习，卓一航的妈妈果然眉开眼笑：“乖宝，复习是很辛苦，但也不能迟到。等考上了好大学，我们就能摆脱这种苦日子了。”
薛明敷衍的点了点头，起身去刷牙洗脸，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迟到了。
路上的凉风一吹，薛明清醒了些，想起自己问貘的话，把貘给问崩溃了，但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问的还算温和，只能说小孩的喜怒太难猜。貘以噩梦为食，很可能以为噩梦就是美好的，不知道那个所谓真正的卓一航在不在这制造的梦境中，薛明简直有点心疼他了，现实生活中逃不开的霸凌，到梦境里日复一日的无法停止。
薛明边快速往学校赶，边问：“貘，你在不在？”
“我在。”
“我不想被打了，你能帮我吗？”
貘迟疑了一会儿，薛明以为梦境又要崩，但这次没有，它很快就回答：“可是我太弱小了，我帮不了你。”
它说完，薛明感觉道路有点抖，薛明深怕又重来，赶紧出言安慰：“你可以的，你这么厉害，你只是没有找对帮助我的方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可以成功的。”
之前小红要加入三队的时候，薛明专门去学别的领导怎么画大饼，结果刚刚见小红就晕倒了，饼没用上，后来来的杜康比他还会画饼，苏若水不知道要画什么饼才能让他心动，这画饼的技术就一直没用武之地，没有想到有一天在妖怪的梦境里，还有用上画饼技术的一天。
貘果然被他说动了：“我可以做什么？”
薛明想了想，得先确认貘对人的影响力有多少：“为什么你可以和我说话，其他人却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在吃你的梦时，你惊醒了，意识到自己的梦正在被吃掉，从那以后我说话你就都听得到了。”
看来让貘出声吓唬那些人行不通。
“那你可以有什么方式让人感觉到你的存在吗？”
貘没说话，薛明感觉自己手指被人拉起，确切的说像是空气中出现一个看不见的空气墙，将他的手托起：“你能碰到人？”
“碰不到，但我存在是需要空间的，我经过的时候，会把别人挤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