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鲲走后,他把办公室唯一的紧张带走,只留下安静。这种突然的寂静是凝重的,渗透着一丝惊慌。
“你师父这是怎么了?走得跟丢魂的人似的。”楚一心跳惊慌地问莱鹏。
莱鹏耸耸肩很无解得看着楚一。莱鹏一脸疑惑的表情,更让楚一感到事情的不妙。
“看来确实是有事情要发生了,连你都不知道。”楚一皱起眉头说。
“我正在出庭,突然就被师父电话叫过来了。”莱鹏转身走向办公室的茶桌,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楚一说,“我在电话里头听他的语气很沉重,而且是斩钉截铁地命令我——你马上立即赶到华阳公司。”莱鹏俏皮地学起敖鲲说话的表情。
楚一被莱鹏的敖鲲表情逗乐了,他呵呵笑了笑,接着说:“他也是用这种表情跟我说的——你是组织的成员,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楚一也夸张地调皮学着敖鲲说话,还摆出司令官的架势。他感到很讽刺地继续说,“你是不是忒觉得他是在玩使命召唤?士兵,服从命令!”
莱鹏笑笑,然后想了想说:“有时确实感觉是这么一回事。”他坐到茶桌前,他坐的位置是楚一之前坐的。他看着对面高雅而气派的金丝楠木椅,心里忽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敬畏,眼神里却奇怪得流露出一丝“项羽观秦皇”时的霸气。
“士兵,服从命令,无条件地服从。”楚一捏着喉咙自娱自乐地还在学着敖鲲说话。他一边挤眉弄眼,一边不自觉地坐到了莱鹏对面。
“师叔!”莱鹏突然慌张地叫道。
楚一很莫名其妙地瞅着莱鹏,只见莱鹏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猛摇头摆手。
“怎么啦?”楚一很不解地问。
“师父!”莱鹏指着楚一坐着的椅子,眼珠子张得大大地说道。
楚一很自然地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很舒适地躺坐在椅子上,不自觉地摸着椅子扶手。忽然看见莱鹏如此慌张的神情,心里意识到这是敖鲲的地位象征,自己无意中冒犯了。但是他不能就这么尴尬,更不能在莱鹏面前表现出很敬畏敖鲲。
“这椅子好像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坐着不舒服啊!”楚一故意找台阶下地说。
“师叔,那把椅子太宽了,坐着肯定不舒服,您还是坐这里来吧!我俩靠靠近乎。”莱鹏很识趣装出要和楚一亲近的样子,连忙拉楚一坐到自己身旁。
“诶!还是这把椅子坐着舒服。”楚一摆出很满意的架势,嘴里明说,心里却暗恨。
“师叔,请喝茶。”莱鹏很恭敬地给楚一端过茶杯。
楚一单手将要接过茶杯,却无意间发现莱鹏挤挤眉头的奇怪眼神。他察觉不对劲,立马另外一个手就跟了上来,双手接过茶杯。楚一暗自心想:你们这些公关分子就这么爱讲究礼仪,差一点就显得我很没有素养,还好我反应快。
楚一浅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眼珠子诡异地转了一圈后对莱鹏说:“对了,上一回汉南大学的事情我还得替洛尧跟你说声谢谢。”
“师叔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莱鹏很有经验地在倒水泡茶。
楚一暗自看着他有模有样的举动偷笑:学师父是学到骨子里了。
“你上回说江博睿的亡魂是被人下了定魂术。你再跟我说说这个定魂术究竟是个什么道术?”楚一明知故问地说。他特意半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莱鹏。
莱鹏正在给楚一添茶,听楚一咋地这么一问,手中的小茶壶突然停住,一段茶水从空中断流地落到杯子里。莱鹏短暂地停顿一下后,小心地把茶壶端平,接着给自己的茶杯也填满茶水。就在这添茶的短暂两秒钟,莱鹏很出神地看着茶壶嘴里吐出来的水,身体一动也不动。
“师叔,你怎么突然对定魂术这么感兴趣?”莱鹏斟满茶后,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