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硕静静地看着眼前正在随地乱吐西瓜子的老头。
老头这面相，拎个小马扎在路边摆摊，一天少说挣个百八十的。
但他要是拉着你聊金手指，聊系统，你只会觉得精神病院最近放假。
但江明硕不得不信，因为系统这种东西，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江明硕等待老头的下文，心中不断猜测老头的真实身份。
“不用猜了，我是上面派下来的特派员。你身上的金手指回收系统原本是我干活用的。这个身体，好像叫刘老六。你叫我刘大爷就行。”
老头含糊不清地说道，顺便把一片啃到没有一丝红色的西瓜皮顺手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看向江明硕。
上面？特派员？干活？这个身体？
信息量爆炸。
江明硕强压下好奇，没有接话，希望搜集足够的信息再做判断。
刘老六嘿嘿一笑，继续道：
“之前不是伶牙俐齿的？现在服气了？”
要不是看你有读心术，我在心里都骂你一百遍了。
不好，这句估计也能读！
江明硕脸色微变，转念一想，对付臭不要脸自己也得臭不要脸才行。
“服了服了，刘大爷神机妙算，是我没礼貌了。”
江明硕正在逐渐适应跟刘老六的沟通节奏，管我心里怎么想，嘴上先哄开心了。
刘老六眯眯眼，似在嘲讽江明硕的心理活动，说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读心术每天使用次数也是有限的。今天就不用了，免得你小子胡思乱想的，大爷我心烦。”
江明硕心中一喜，乖巧地点点头，面露谄媚道：
“刘大爷好气度！培训可以开始了！培我，使劲培我！”
大丈夫能屈能伸，江明硕已经不是当初被踢出公司的愣头青。
刘老六看着江明硕的表情，心满意足道：
“这才像话。你先想一个问题，系统到底是什么？”
江明硕迟疑片刻，回道：
“某种未来科技？跟个人绑定，帮助个人实现目标的工具？”
“能推测到这个程度，孩子还是有救的。”
刘老六点点头，摸向另一块西瓜，啃了一口道：
“唔...系统本质上是一种调节器。是上面下发到个人身上，推动他完成一些使命的。比如项羽那个霸王系统，就是为了推进秦朝覆灭的。有时候你们人间的发展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分支，上面就会安排系统，而系统使命完成后，上面又会回收系统。”
刘老六轻描淡写，像是给幼儿园小朋友讲什么是太阳月亮，补充道：
“不过项羽那时候的系统不像现在这样罢了。上面为了方便理解，系统授予时会适配一下。项羽那时候系统看起来就是竹简，比你们现在的好看多了。”
说完，刘老六大口在西瓜上啃出几个弧线。
江明硕抓住气口，连忙问道：
“刘大爷讲得通俗易懂！不过，您说的上面到底是...?”
“还能是啥？老天爷，宇宙意志，宇宙法则，现在你们比较流行的说法叫天道。我们单位就是你们常说的天庭。”
刘老六不屑一顾道。
天庭...
“那您这个特派员...?”
“没到这段呢，等着。”刘老六语气不善道，“你这几天应该也遇到了不少系统宿主吧？”
江明硕不敢言语，默默点头示意。
“是不是好奇，为啥这系统宿主这么多？上面本来安排了个岗位，专门负责监控系统发放和运行的。前阵子那小子吵着要退休，工作交接没完事人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