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硕默默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不是因为在思考，而是怕不把手放在下巴上，会脱臼。
他的问题其实是逐层递进的，但万万没想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居然是三秒。
询问组织背景是要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和对方的目的。
询问安全局如何介入是要了解安全局的势力范围和实力。
询问为什么怀疑自己是想知道安全局是如何判断威胁。
最后一个问题是为了知道安全局的执行层能力。
前三个问题的答案还在江明硕的理解范围内，但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让江明硕第一次有了十足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来自于盲人摸象的恐惧。
自己的看似逻辑严密的问题其实只能窥探到冰山一角。
不需要现场勘察，不需要弹道分析，不需要尸检报告，不需要指纹识别，刘天明只是站在事件现场就能够凭借五感还原场景。
这老狐狸不会有系统吧？
江明硕暗戳戳的猜道。
可惜，没有看见任何面板和检测提醒，他知道答案。
怪不得让我先问问题。
江明硕低声呢喃，把内心所想不由得说了出来。
刘天明看出江明硕的震惊，脸上笑意更浓。
他身体坐直，双手交叉，手臂支在了桌子之上，微笑道：
“小伙子，现在愿意配合了吧？”
我配合个屁！
除了配合我也没有什么选择。
不符合逻辑的答案会被看出来，隐藏信息会被看出来，不知道刘天明，或者说刘天明所在的组织到底有多少耐心。
“我也没有什么选择，你问吧。” 江明硕有些沮丧道。
“先从简单的开始，后面撤回金库的五名劫匪是你制服的么？”
“是的。”
“怎么制服的？你的能力是用电？”
江明硕刚要如实回答，一阵熟悉的心悸涌上心头。
【叮！周边检测到可回收金手指：真心话系统；金手指评级：E；开发程度：3级；抽奖系统：无】
【提醒：回收人并未成功定位系统，暂时无法开启调试功能。】
嗯？系统？
江明硕急中生智，假装被唾沫呛住，连连咳嗽。
“水...水...” 他从嗓眼挤出几个词来，借着拖延出来的短暂时间，大脑高速运转。
【叮！回收人权限启动，已免疫真心话系统持有人「强制真心」效果。】
我的感应范围是五米！
审讯室的长度大约是七米，宽度五米，自己距离墙面的距离大约是两米，三米，两米和四米。
墙后有人！
原来让我问问题不光是收买人心，他在等人！
安全局知道系统的存在，收编或者本来就有系统持有人在安全局！
虽然不知道真心话系统的具体能力，但根据提醒，我可以免疫此人的效果。
谈判的筹码来了！
对于一个识别和控制，甚至抹杀不安全因素的组织来说，我的价值就是免疫效果和检测系统存在！
江明硕假意喝完水顺顺气。
调整好呼吸后，江明硕轻轻靠向椅背，眼角含笑看向刘天明。
气场恢复，自信，游刃有余。
刘天明面色不改，略带好奇地看向江明硕，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动，像是悠闲地等待他的回答。
审讯室隔壁，监控室。
一名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金丝圆眼镜，胸部微微起伏，像是刚刚喘匀呼吸。
看到刘天明的手正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