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用来招呼贵客用的厢房,规格与云园那边差不多,均是一院一厢房。厢房靠近前厅,离闻渊的书房也很近。
肖元早早就卷了自己的铺盖来将军府,既不会花费银两,还能吃好睡好,有下人供使唤。
肖元将东西收好,便无心梳洗,和衣而睡。肖元身在军营,原本是柔弱的军师,在军中也被迫学了些武功傍身。对身边出现的任何风吹草动,也能一瞬间惊醒,除非醉酒醉得实在厉害。
肖元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轻手轻脚的,又将房门关紧了。在有人推开他房门的,肖元已经醒了,枕头底下的匕首随时都备着。
肖元放松呼吸,他能感受到来人已经来到床前,肖元猛地抽出匕首,向床前的人刺去。
肖元出刀的一刻,人也站了起来,那人没想到肖元会出刀,避也不避的打算就这么受了一刀,肖元看清那人是谁,匕首收无可收,肖元只得松了力道,任由那匕首刺入肉里。
肖元怒骂道:“王勉,你不是真傻了吧。明知道我要杀你,还傻站着干嘛?匕首刺入心口的感觉很好玩吗?”
肖元出手就是对着命门而去,匕首就算松了力道刀柄也没入王勉的胸膛。
王勉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笑着说:“你若取我性命,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肖元不想再听他说的废话,开门唤了侍卫“来人,速去喊府医过来。”
府医匆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插着匕首的王校尉,连忙过去,放下医药箱就为王勉拔出匕首,府医询问道:“王校尉,这是怎么回事,您刚才还好好的。”
府医手里的动作不停,拔了匕首,仔细清理了伤口。
王勉从外面回来,刚刚才去了府医处吩咐要为军中的将士准备些应急的草药,府医前一刻还看到他好好的,哪知下一刻就被人匆匆叫了过来。
王勉在战场上受过比这个还重的伤,他哼也不哼一声,就这么受着直到府医为他上金疮药,药粉洒在伤口之上伤痛感瞬间袭来,王勉咬着牙撑着,额头冒了冷汗。
肖元瞧着府医还要继续撒药,出声道:“府医,要不能换一种吗?这金疮药虽好,药性烈,将士也是人啊,很疼的。”
府医回答道:“回大人,这是将军府内仅剩的金疮药了,其它不那么刺激的药,已经没有了,全部给了将士们。”
府医说完又继续洒了些金疮药,而后细细的用布条绑住,缠绕了几圈才算完毕。府医清理完就下去了,留了室内的两个人。
肖元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放在王勉的面前,没好气的说:“这回你该涨涨教训了,别轻易出现在我身后。”
王勉没将这小伤放在心上,神色自若的说:“军师下手可真是狠,倘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幸殒命在你手中,还请你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替我照看母亲一二。”
肖元听从就不乐意了,怎么就跟他说起了遗言来了,“别,我不听,也不会替你照顾母亲。”
“行了,都伤了还在那儿说什么说,赶快修养好了,来跟我过几招。”
王勉看着肖元就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他的嘴硬心软的军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