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张,甚至还有些害怕
“你不愿意?”察觉到她的害怕,魏崇勋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一双深邃无波的眼眸盯着身下明显有些抗拒的人儿。
“妾身自是愿意的。”怕他误会,李安安红着脸说到。
“妾只是有些害怕。”
声音极低,若不是魏崇勋离得近,只怕都听不见她说的话。
“莫怕。”他低声安慰,声音里带了丝诱哄。
那说话的声音是李安安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让她原本绷紧的心放松不少。
屋内的烛光摇曳,但床幔里与床幔之外却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窗户外,原本天空中挂着的月亮似是不敢瞧屋内的旖旎风光,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不肯出来,只有浅浅的月光透过层层云雾,洒下淡淡的光影。
等李安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正午,身侧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身旁的热度早就散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她的身子酸痛,都忍不住怀疑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姨娘您可终于醒了!”彩珠端着盆热水进来,面上还带着欣喜的笑容。
“什么时辰了?”李安安瞧了瞧外头的太阳,此时太阳已经挂得老高了,因为是冬天的太阳,不像夏那样刺眼,也不像秋那样高深,如同母亲的手,十分柔和。
“已经过午时了,若是姨娘再不醒,奴婢都想要把您叫起来了。”彩珠说着上前服侍李安安更衣。
“侯爷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瞧见自家主子身上满是红印子,彩珠心疼不已。
“也不晓得几时才能消得掉,等会儿奴婢去府医那领一瓶金疮药来给姨娘抹上。”
听着彩珠的絮絮叨叨,李安安只觉得脸颊一阵火热,她脑海里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只觉得脸颊滚烫。
她方才也瞧见了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虽看着极为明显,但并不疼。
“你家主子快饿死了,快端些吃食过来。”等擦完了药完毕,李安安忙扯开话茬,省得她再继续这个话题。
“厨房里早就备着了,就等姨娘睡醒。”彩珠笑着回话。
李安安的确饿了,等看见摆满桌子的菜肴时,她只觉得胃口大开,觉得每一道菜看着都极为美味。
“这也太多了些。”她就一个人,桌上摆在的菜足足有十道,同往常里她在侯爷那用膳时的规格也不差什么了。
“侯爷怜惜姑娘,今早特意交代的。”彩珠边说边拿了个小碗给李安安盛了碗鸡汤。
“这是老母鸡加了红枣枸杞炖的鸡汤,用小火慢炖两个时辰,您昨夜辛苦了,可得多喝两碗,多补补身体。”话里带着些揶揄。
昨夜侯爷可是要了三回水,这事早在后院传开了,作为李安安贴身伺候的丫环,彩珠更是极为清楚。
侯爷这般强壮,她家姨娘昨夜定是被欺负狠了,况且侯爷憋了这么多年,可不会这般轻易得到满足,她家姨娘这小羸弱的身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对于这些房中的事彩珠知道的可不少,以前她在那位富商家中当差,伺候的主子乃是那富商的姨娘,那位姨娘是个受宠的,每次富商出远门回来,总是在五姨娘院子里连宿好几日,晚晚都得要上几回水。
侯爷作为一个武将,身体自是强健,可不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商更为厉害,彩珠心想。
“你这丫头惯爱笑话我。”李安安觉得自己的脸滚烫,不用摸都知道,定是红得像煮熟的虾米。
“我看该给你寻个夫婿了,省得你没事做来瞧你家主子我的笑话。”说完李安安也觉得彩珠的年纪是该给她寻个好夫婿了。
她比彩珠还小上两岁,就已经是当娘的人,可彩珠连个亲事都还没定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