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一听,大为惊喜!他们正愁皇城里没有内应,这下好了,如果袁家愿意跟他们黄巾军结盟,何愁大事不成?不过也不能全凭这年轻人一张嘴空说,万一是个骗子呢?
“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你是袁本初?我也不能听你信口雌黄!”张梁诈道。
“呵呵呵呵,你这里是黄巾军的情报核心所在,想证明我是袁本初,应该不难吧?我既然敢在这里跟您说话,就不怕您核实我的身份。”曹阿瞒淡定地说道。
“嗯,”张梁一只手捻着下巴上的髭须,一边踱着步子围着曹阿瞒绕了两圈儿,他还是拿不定主意,不敢笃定站在面前的人是不是袁本初。
“将军,”邓茂把嘴附到张梁耳边耳语了几句,张梁一听,眼睛都放光了,“真是天助我也!邓渠帅,快把人速速请来!”,张梁听了邓茂的悄悄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曹阿瞒看着鬼鬼祟祟的二人,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怎么?难道这幽州城里有袁绍的故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点子也太背了!不过先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真的被指认出来,索性豁出去。想至此,曹阿瞒悄悄张开右手,看了眼掌心的饕餮吞天符,“老伙计,看来今天要开张了。”曹阿瞒暗自说道。
“将军!人带到了!”,不多时,邓茂便带着一个头包黄巾的黄巾军战士走了进来,这个战士看起来很青涩,十五六岁年纪,红黑色脸庞,一双眼睛闪烁着淳朴稚嫩的光芒。
“属下参见人公将军!”小黄巾战士看到张梁,紧张的浑身颤抖,跪地便拜。
“嗯,”张梁抬眼看了下小战士,“听邓渠帅说你的舅父在洛阳袁逢家里做管事,舅母在袁家做绣娘,可有此事?”,袁逢是太尉袁隗的弟弟,也是袁绍的父亲,既然眼前这个人自称是袁绍,如果他不认识自己家的绣娘,还勉强说的过去,如果不认识袁府的管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曹阿瞒差点笑出声来,别人他不清楚,袁绍家的事儿,那他可是门儿清,不仅是因为他曹阿瞒跟袁绍是发小,更重要的是穿越过来后,为了不露破绽,他早就在系统里把未来的竞争对手袁本初家里查了个底儿朝天,别说管事绣娘,就是袁绍家后院的狗,他都知道叫啥。
“我家有四个管事,不知你的舅父是哪一年入的府?”曹阿瞒问道。
“小人的舅父差不多十年前就去了洛阳,舅父进袁府做管事,应该就是十年前的事吧。”黄巾军小战士说道。
“那就应该是李升李管事了,他的妻子张氏也在敝府做绣娘。”曹阿瞒张嘴就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对对对!小人舅父正是姓李,舅妈也是张氏。”黄巾军小战士看向了曹阿瞒,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远在洛阳的舅父一般亲切。
张梁闻听此言大喜,果然是如假包换的袁公子,既然已经证明袁绍的身份,那真的是大事可期,他得赶紧把这事儿去告诉大哥二哥去!
“哎呀呀!袁公子,真是多有得罪!”,张梁快步走过去,解开曹阿瞒身上的绳索,拉着手就往外走,“袁兄弟,走,随我去见天公将军!”,张梁越想越激动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作为张家三兄弟的老三,大哥张角可以呼风唤雨,二哥张宝擅于排兵布阵,只有他张梁活的跟个添头似的,一直在三兄弟面前挺不起腰杆儿,这下好了,立此大功,定能在三兄弟和军中扬眉吐气!
张梁、曹阿瞒二人手拉手走出审讯大堂,上了一辆马车,朝着天公将军府疾驰而去。
这二人刚坐马车离开,悄悄潜伏在审讯大堂外面的乐进便也赶紧离开,找戏志才报告去了。
戏志才听闻也是大喜非常,这张梁手拉手的带着主人上了马车,说明主人已经取得了张梁的信任,他们坐上马车急急离开,必是去天公将军府了